“哦,你不是小心眼的人。”姜佩兮重复他的话。
“我确实不是。”他为自己辩白。
姜佩兮只看着他笑,不接话。
周临沅最终在她的笑里败下阵来,含糊着不情不愿地承认,“我只有一些。”
“一些什么?”她追着问。
这一次,少年不再配合。
他倔强着撇过脸,不再看她。
“得亏我刚刚没同意七县公见你,不然真是没法收场。”姜佩兮感慨自己的英明。
他们走在回去的路上。
郁郁不乐的周临沅试探询问,“我不想见他,您也不想他见我。那我们能不能离开这里?”
“不能。”姜佩兮遗憾拒绝。
接着她解释道,“七县公现在办的差,本来是你办的。我现在帮他的部分,本也属于你。我们要是这么走了,他怎么着也得把我们追回来。”
周临沅以沉默接受不能离开的结局。
情绪越发低迷。
周朔不该只因一件事,情绪衰落至此。
他今天出门就是反常,姜佩兮摩挲着他指尖的茧子,“今天怎么出来找我了?往常不都是等我回去吗?”
地面鳞次的青砖排列着映入眼帘。
他音色低缓,只是平淡地叙述,“临沅来了信。”
周朔提到临沅那一刻,姜佩兮便知道前世发生的事还是如期降临了。
果不其然,他接下来的话应证了她的猜想。
“我母亲病故了。”
姜佩兮这下知道周朔为什么问她能不能离开这里了。
拒绝的话说早了。她心里叹息。
握住他的手。
姜佩兮停下步子,站定看他,“你是想回临沅奔丧吗?这个我们还是能走的,七县公不会拦我们。”
“不了。”他的拒绝毫不犹豫。
透过游廊下的雕刻,周临沅看到被晚霞占满的天色,“她很讨厌我。”
“别这么想。我先前见她,她还给善儿送了长命锁。”她想安慰失落的丈夫,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她不想见我。我在建兴学府求学四年,她从没去看过我。哪怕是节日。”
本想安慰他的姜佩兮敏锐抓住他话里的疏漏,“四年?你只在学府学了四年?”
周临沅愣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