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寡道袍并不能遮掩其美貌,而陈纤的话落地后,却逼得裴岫唇上的血色都淡去。
他垂下的眼睫又抬起。
裴岫看了眼她,便甩袖离去。
见对方离开,陈纤松了口气,心头的大石放下。
姜佩兮的心却吊了起来。
裴岫的眼睛是湿的,眼尾一片都红了。
他像是要哭。
难道她刚刚说了很过分的话吗?姜佩兮反思自己。
似乎并没有。
她只是把裴岫率先挑刺的事实说了一下而已。
他怎么就难过成这样?
姜佩兮觉得表哥有些脆弱。
她统共就说了两句话。怎么就惹得他这么大反应?
暴怒边缘的人已经离开,客人们都舒了口气。
郑茵地凑到姜佩兮身边,看到她腕上留下的红痕,心虚着发问:“刚才姜姐姐是不是很疼?”
姜佩兮收回凝望裴岫离开的目光,看向身边观察自己手腕的人。
用衣袖盖住那片见证了不愉悦的痕迹。
“下次不许再说这种话。”姜佩兮正色警告身边的人。
郑茵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嘟囔:“知道了。”
“和我保证。”姜佩兮又道。
“我保证。”
陈纤也对郑茵刚刚的胆大妄为进行谴责,“你说说你,说他什么不好,非得挑他最忌讳的说。”
郑茵对此不平:“他又比我好到哪去?”
姜佩兮瞥了眼她,冷下声音:“再犟嘴。”
她又蔫巴下去,“那我不说了,姜姐姐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