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迈进若谷院,似陌生又太过熟悉。
什么都没变。
走过整洁到快一尘不染的白砖,姜佩兮看到攀在砖边的青苔。
“连青苔都还在。”
“不是当初的。”走在前面的陈纤看向砖缝。
她又环顾四周的植物,“这么些年,这花草哪能年年都活着?”
“都是表哥让人找了相似的移栽过来的。”
她抬手拂过夏日才会开放花朵的绿叶,“他亲自绘的图纸,不许院里的东西和当初有任何不同。”
“这也太麻烦了些。”姜佩兮只是感慨。
陈纤走到主屋前推开门,外头的光涌进屋内,“琼华没来,东边没人住,你放心。”
若谷院的西屋可算做姜佩兮第二个闺房。
尽管在这居住的时间远不如江陵,但所有的摆设陈列,均按照她的心意来安排。
没有任何人插手。
姜佩兮向里头走去,桌椅茶几、帘帐灯架、古玩瓷器,什么都没变。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少时的审美喜好。
窗柩边的案桌上,孤零零搁着一本书。
姜佩兮上前拿起书,书页翻动。
书页间夹着她的发钗。
陈纤没跟进来。
在确保只有他们二人后,周朔开口询问,“手腕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在坦诚和隐瞒之间,姜佩兮选择将话说含糊,“我和表哥吵了两句,他攥的。”
毫无办法,周朔叹息道,“我去找大夫拿些膏药。”
“不用那么麻烦。”
“不疼吗?”
“现在不疼了。”
握住妻子的手,周朔看上面的痕迹,“下次别这么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