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提供三种玫瑰,红黄白,都是用飞机从国外运回来的。
红玫瑰最便宜,五百大洋一支;白玫瑰一千。
那个红歌星,一晚上能收几百支。
——颜心从花边小报上看到过,当时也觉得震惊。
“玫瑰只是一种噱头,还是花钱捧人颜心说。
她看着这些玫瑰,一共八支,每一朵都饱满鲜艳,心情似乎好了点。
她问:“你也是一百大洋一支买的吗?”
“不是,从周君望那里抢的景元钊道。
颜心:“周君望是青帮龙头家的大公子,是吗?”
“你认识他?”
颜心认识。
前世,经盛柔贞的介绍,她给周君望看过病。
病好了后,周君望时常到药铺看望她,每隔一个月要请她单独吃个饭,会和她聊很久。
他总有很多话和她说。
颜心儿子念书的学校,也是周君望帮忙的。不过她儿子并不知道她和周君望有交情。
他们来往有一两年,不算密切,倒也不生疏。
周君望是个很周到的朋友,隔三差五会看看颜心。
颜心那时候是中年妇人了,眼角的细纹遮不住,故而对男人不敏感。
周君望有身份地位,家里三房太太,外面莺莺燕燕围绕,他不会对一个中年妇人起什么心思。
颜心大大方方与他来往。
他总让她有困难就开口。
颜心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处理不了就忍了。只为她儿子念书一事,求过周君望。
只不过,颜心临死前的半个月,最后一次和周君望见面,他突然问了她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他问她:“颜心,你愿意和我去香港吗?”
颜心当时不明所以。
她没细问,药铺有事找她,她就先回去了。<br>而后一直忙,又和家里人争药铺是否关门的问题,没空见周君望。
再后来她就死了。
重生后,生活一直裹挟着她往前,她也刻意回避很多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