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接着。
她听见周墨尘回答:“这是我送给芷凝的。”
霎那间,如雷轰顶!
余夏槿手中的药瓶直接掉落在地!
满耳的嗡鸣中,她想起周墨尘前世的话:“仅仅一块玉佩,或许是哪位过路人掉的,你何必执拗不放?”
那般理所应当,那般轻飘飘!
难怪他不肯彻查,难怪他劝她放下,难怪他无动于衷!
原来根本就是在包庇夏芷凝!
余夏槿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指甲陷进肉里,她死死盯着周墨尘,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滚。”
周墨尘一怔,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我让你滚!滚出去!”
余夏槿情绪激动,当场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狠狠砸了过去。
茶杯砸在周墨尘的身上。
周墨尘脸色瞬间冰冷:“你疯了是吗?”
“周世子若是看不惯,那便驱我出府便是了!”
余夏槿语气异常强硬。
那架势让周墨尘脸色难看至极。
他盯着余夏槿片刻,甩下一句“不可理喻”后,大步离开。
手背烫伤还在泛着密密麻麻的刺痛。
余夏槿死死攥紧桌布。
她想起女儿去世前还在甜甜同自己撒娇:“娘亲,柔儿最乖了,柔儿是大姐姐!”
又想起,女儿的尸首被泡得面目全非!
心口痛得好似要裂开。
翌日早晨。
余夏槿刚到膳厅,老夫人张口便是问责:“你昨夜将墨尘赶出了府?可有此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