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按照一人一月五块钱的生活标准,张股长家一个月单是嘴上的花销就要四十五块。
“张股长,这事儿我不敢打包票,但也差不多。
瓜干、南瓜我也不敢打包票,得回村里问一下。
一个月十包我也没谱,但是,如果到不了十包,我可以给你加一些粮食。”
倒腾旧衣服的买卖,李胜利虽说心里多少有谱,但跟他说的一样,不敢打包票。
赵家那边还没征求海爷跟赵满奎的意见,下面的市场也不知道什么样。
在张股长这边大包大揽了,万一到时候做不成,肯定是要得罪人的。
听到李胜利不确定的回答,张股长这边不忧反喜,笑着说道。
“你这么说话我更有谱了,小李你不错,是个厚道人。
咱们俩处处看,北新桥这边能处理的衣服包,几千个是有的,咱们可以常来常往的。”
说完张股长就锁上了仓库门,主动拎起一包书,带着李胜利直接去了会计那边。
到了会计这边,张股长先是跟会计对账,勾了库存,才让李胜利交上三十块钱,会计给开了收据。
钱货两讫,张股长又拎着一包书,把李胜利送到了肖长弓坐镇的门卫。
经过黑着脸的肖长弓检查无误之后,两人才被放出信托商店的后院门。
“胜利兄弟,咱们俩的事儿你尽快。
家里你嫂子也不上班,最近老哥真是有些罗锅子上山了。
要不是有你上次给的东西垫着,就揭不开锅了。
这边人多,我就不跟你细聊了,有了消息赶紧来找我。”
看着匆匆回去的蓝色身影,李胜利摇了摇头。
张股长这也算是占公家便宜,但没有那么明目张胆。
像张股长这样吃损耗的,也算是普遍状况,傻柱是一例,李胜利捡到工具的武装部也是一例。
至于被抓住,也没有张股长说的那么严重,轻则批评几句,重则通报、降职、降级。
张股长这边没什么事儿,但李胜利这边的问题却不小。
投机倒把可轻可重,重则枪毙,还是很令人忌惮的。
但想到即将要下去非法行医,李胜利这边又想开了。
跟张股长一样,他无非是要活的好点,倒腾下旧衣物,也算是变相的补充市场物资了。
至于非法行医,更是给人解除伤痛,救人性命的福德之事,虽说不合规但合情理。
这次能跟张股长扯上关系,人情世故的成分不多,倒是可以算作好人有好报。
如果没有救治肖家嫂子,只怕张股长这条线,也就是偶尔的买卖。
有了厚道实在的评语,张股长才敢跟他做买卖,算好人有好报,还是可以说的过去的。
乐滋滋的拎着两包书走到板桥胡同的肖家,见赵老大的空马车,停在了四合院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