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和徐小楼的穿着打扮差不多,都是补丁落补丁脏兮兮的衣服。身材也要矮上一个头,身上还有一股子酸臭难闻的气味。
他头发凌乱,里面有小生物在爬,让他时不时抓挠头皮,那是附着在身体上的虱子。有时他身体也痒,不停在抓挠,有的地方甚至抓出脓包,那股子气味就是脓包溃烂所发。
这小子名叫郭癞子,京城本地人。由于家中落魄,流落街头,吃起了百家饭。经常和一些泼皮乞丐裹挟在一起欺凌弱小,也是一个小小的玩主。
郭癞子与徐小楼年龄相仿,但比徐小楼没清醒时,要聪明很多。也经常欺负他,甚至怂恿教唆他为自己偷东西吃。
“徐傻子,过来,让我看看你身上有吃的没?”
郭癞子上前一把揽住徐小楼,要在他身上摸索。他强忍恶心,一把将郭癞子推开道:“郭癞子!你经常欺负我,我不跟你玩!”
郭癞子险些被推了一跟头,踉跄着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栽倒,不由大怒:“徐傻子,你居然敢推我,信不信我揍死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作为底层人,没有底层人的觉悟,还要欺负同类,不禁让徐小楼恼怒。
他实在不想与这个傻货纠缠,不由撒腿就逃。郭癞子这傻货紧紧在他身后追赶。不时引起路人嬉笑嘲弄。
“郭癞子快追,徐傻子快跑不动了……。”
“徐傻子快跑啊,郭癞子快追上来了!追上来会给你一个大逼兜!哈哈哈哈……。”
甚至有人在前面故意阻挡逃跑的徐小楼,或下绊子去钩徐小楼的脚。徐小楼眼里闪过厉芒,所过之处,那个曾经欺辱过他,伸脚绊他的人,一声惨叫。他的一只脚,直接被踩断。
那个伸手拦他的人,被撞出好几米,跌倒在地,爬不起来。那些嘻哈的人,立即哑声,看着徐小楼与郭癞子跑远。地上只留下两个爬不起来,痛苦哀嚎的人。
“妈的!这徐傻子惹祸了。你们快去通知断脚的家里人,到他家找徐傻子娘,去窑子里找他姐!”
“你就缺德吧!总想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关你屁事!他是徐傻子!”
“就是,别人只是逗个闷子,至于断脚断肋骨吗?”
“杜小哥!别多管闲事,没看到人家脚断了吗,小心惹祸上身!”
“怕什么!这些家伙只知道欺软怕硬,我就是看不惯。”……。
丢开这些人不管,徐小楼带着郭癞子直接跑回家。在家门口,徐小楼直接站住不跑了,郭癞子差点撞到他身上。不由气喘吁吁奇怪道:“你……你怎么不跑了!”
徐小楼诡异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我到家了,你不是要揍我吗?再跑你怎么揍我,我还想好好揍你呢!”
说完就是一顿老拳,将郭癞子打倒在地。骑到他身上,又是一通暴揍。直揍得郭癞子哭爹喊娘,连声求饶。
“郭癞子!还敢欺负人吗?!”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徐傻子,你饶了我吧!哎呦!疼……!”
“还不麻溜的,给我滚!”徐小楼站起来,踢了郭癞子一脚。郭癞子连滚带爬,逃远了。
看到郭癞子远去,徐小楼来到自己家,打开院门,走进这个生活了好几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