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右川葵居然笑了,自从毛利小五郎确认她是凶手后,右川葵整个人的状态都和之前不一样了,有种放下了什么的无所谓感。
“父亲,”右川葵像是回到了过去的时光,无言的看着右川仓介,这个老态龙钟,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还要看着儿女自相残杀的男人,仿佛少女一般甜蜜的说道,“你也想到了吧,哥哥会穿上那件衣服的原因。”
右川仓介疲惫的闭上双眼,葵已经很多年没对辽用过哥哥这个称呼了……
右川白石震惊的看着他,“爷爷?!”
接受了紧急处理,一直强撑着没去医院的右川夫人,从开始就一言不发,现在更是气若游丝,她的生命力随着案件的明晰逐渐消失,仿佛正在场上接受审判的人是自己一样。
“我知道,我早该知道的。”右川仓介苦笑一声,“辽,那个孩子,你哥哥他,实际上就没有经营公司的才能啊。”
他眼神放空,“我应该早点告诉他的,我应该在最开始就告诉他的,而不是鼓励他去和你竞争。”
“不,父亲,你最错的不是这点,”右川葵平静的说道,“你最错的是在在他做出那种事之后,还试图继续让我们和平共处。”
她痴笑出声,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待自己的父亲,“你怎么会觉得这种事可能发生呢。”
右川葵笑了一声,说不说是在嘲讽对方还是自己,转过头不再看他,反而看向毛利小五郎,闲聊一般的说道,“毛利先生,你知道为什么哥哥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穿上我送他的衣服?”
毛利小五郎语气复杂的说道,“越是重要的时刻,越是要让对手牢牢记住这天吧……”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右川葵咯咯的笑起来,“哪怕他忘记这点,我也不会忘记去提醒他的。”
“我知道,他一直对于十年前我差点接手永山建设的事情耿耿于怀,只要我表现出反对的态度,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对父亲证明,自己就是那个正确选择。”
右川葵不屑的笑起来,“这件衣服就挂在那里,凭借他的脑子,能想到的就只有穿上这件衣服,表现出自己的不计前嫌,以此来讨取父亲的欢心。”
“葵……”右川仓介瞬间老了十岁。
右川葵轻飘飘的说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说,因为你也觉得他愚蠢自私又上不了台面,对吗?”
她恍惚了一瞬间,“就是这么一个愚蠢,自私,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带走了片冈和枫……”
“父亲,”右川葵无意识的微笑起来,“你早该知道的,当你选择不择手段手段保护自己孩子的时候,就该知道迟早有那么一天,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
“毕竟,我也是你的女儿啊。”
右川葵最后意义不明的看了右川白石一眼,没再多说什么,顺从的被警方带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右川白石终于从口袋里抽出手,手里握着一小瓶透明的液体,“那个,这是刚才打架的时候,她顺手塞进我口袋里的。”
“危险!”目暮警官身上的雷达立刻响起,伸出双手阻止两边的人靠近,“这可能就是犯罪时使用的二甲基锌!”
目暮警官小心翼翼地从对方手里接过这瓶高危化学品,让手下警员保管好带走,这才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就这么放在身边可是很危险的!下次一定要早点告诉我我们警方!”
右川白石喃喃点头。
目暮警官走后,右川美羽心有余悸,“你到底在想什么?!那么危险的事情为什么当时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