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尼昂,你还活着啊。”
巴拉莱卡挑挑眉,示意部下把枪口移开,然后默许对方与他的同伴过来。
“我还以为你死掉了呢,看来你的同伴有及时救到你。”
尼昂捂着腹部的伤口,盘腿坐在潜艇顶上。他眉头快要打结,似乎实在是不想要承认被对方救了。
但就事实而言,的确是琴酒推他上了水面。
……虽然尼昂觉得自己也能游上去,但也无法否认有人帮忙会更好。
“只是为了贤者之酒而已。”
出乎意料的是,反倒是琴酒冷漠地否决了救人这件事。
他似乎同样不想要承担起救了死对头的名声,语气冰冷冷地:
“这家伙对组织还有价值,死在这里,我可没办法对上面交代。”
确实。
日本极道战争那一出,让尼昂进一步加重了在组织眼中的价值。
尼昂歪歪头,心下恍然。
他嘲讽:“忠心的家犬。”
换我,现在就该笑眯眯的看人沉没海底,然后扭头回去开个香槟庆祝了。
但自己是被救的那一个,尼昂勉强忍耐下满心的嘲讽。而既然知道对方是为了组织而救得他,尼昂便立即坦然了起来,他耸耸肩:
“虽然很不情愿,但姑且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了——啊,大姐头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救了你的哦?这算抵消了吧?”
“我之前在船上和其他人纠缠、帮你引开注意力,被你忘得精光了吗?”
“嘁,斤斤计较。”
琴酒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个人情。
别的不提,看尼昂吃瘪的样子就挺好的——喜欢看人不爽又拿人没办法的,从来都不止尼昂一个。
巴拉莱卡眉头挑起。
她的目光更多停留在了那个银发绿眼的男人身上。
……只是为了贤者之酒而已?
为了一瓶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完全只是个噱头的酒?
她回想起琴酒之前在水面张望的神情。
又想起尼昂那肆意妄为的私生活做风。
已经四十近五十的头狼眼神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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