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然是好计谋。
赵一鸣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十几秒钟后,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
“杨少,我赵一鸣在马路上走,不会突然被套麻袋或者砸黑砖吧?”
杨天赐哈哈一笑,道:“这就看赵秘书怎么做人了,我杨天赐最喜欢交朋友,我的朋友肯定是条条大路通罗马,是通天大道。”
觍着脸拽文,还没拽到点子上,这脸皮也是够厚。
不过,赵一鸣并没嘲笑什么。
他拎起酒瓶子,拿起两个杯子,倒满后,递给杨天赐一杯。
“杨少,希望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赵一鸣也不是吃素的。”
“赵秘书,看你说的,你是大秘,我怎么敢跟你过不去?来来,干了这杯酒,我们就是朋友。”
赵一鸣没再说话,直接跟杨天赐碰了杯,一口气干掉。
杨天赐哈哈一笑,拍了拍赵一鸣的肩膀,昂首阔步离开了包厢。
秦长河桌面下的大手攥成了拳头,虽然低着头,但是眼睛里那种憎恨、遗憾、困惑和不屑已经几乎凝为实质。
“老秦,是不是觉得我很软弱?根本就不想当个有骨头的正常人?”
赵一鸣只是看了一眼,就看出了秦长河目前的状态和情绪。
他头顶上的气波动很厉害,原本带点紫色的白气,现在已经变成了阴冷邪恶的黑色。
甚至凝结成了一个哭嚎的人影,在痛哭,在咆哮,在挣扎。
“我只想问你,面对强大的敌人,当我们没有力量或者暂时没有力量打败它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是暂避锋芒还会不管不顾,哪怕是死也冲上去?”
秦长河头顶的气突然震荡了一下,稳定了许多。
“杨家,杨万福和杨天赐父子俩,是江宁的毒瘤,他们的罪恶罄竹难书,可我们不能跟对方正面交锋,而应该谋定而后动,从侧面一点点地将他们的有生力量搞定,当他们变成孤家寡人时,就可以清算总账了。老秦,你现在连孙耀光都搞不定,遑论杨天赐。但是,老秦,我可以保证,用不了很久,不会超过一年,我们就能将这个毒瘤彻底铲除。”
这期间,赵亮好几次都想开口说话,被赵一鸣拦住了。
他知道赵亮想说什么,这是他给秦长河的一个保证,更是一根橄榄枝。
他甚至已经想好,如果秦长河拒绝,他一定会想办法把秦长河砸落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