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是爱她的,没人比他更爱梁碧荷,不爱她为什么还跟她结婚呢?
他甚至都没跟梁碧荷签婚前协议,哪像季念那孙子防自己太太跟防贼一样。
还是个绿毛龟,被自己太太戴了顶呼伦贝尔大草原都不知道。
婚姻就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哪怕跟别的女人结婚了,照样套不住他这种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
不过这个假设不成立,根本不会有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他也不会跟别的女人结婚——除了梁碧荷,没人能套住他。
可现在的梁碧荷一点也不乖,远没有高中的时候听话,甚至对他都敢蹬鼻子上脸了。
都是他自己给惯的。
呵,梁碧荷现在一定很在乎他,不在乎他就不会跟他打情骂俏了。
现在,先让他看看梁碧荷在不在家。
熟悉的五官映入眼帘,那双璀璨夺目的圆眼睛一直被他放在记忆的最深处。
面前的碧荷他可太熟悉了,跟他回来那年一模一样。从此梁碧荷的模样就定格在这一年,包括在今后的岁月里她也越来越年轻,越来越天真可爱。
这个他知道,他可是专业的养鸟达人,娇养太太是他作为先生的责任与义务。
不过梁碧荷变得漂亮了,漂亮的让他想把她锁起来——毕竟觊觎他宝贝的人太多了。
“碧荷,你看看这个人怎么样?明天要不要去看看?”
?
丈母娘你这就不厚道了,枉费他给梁家“扶贫”这么久。
让他看看下一个进入死亡名单的是哪个幸运儿?
勾着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楚致远眼神森然阴沉地死盯着梁母手机的相片。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这个人能在他心里深深留下一根刺,就跟焊死了一样,拔也拔不出。
这个人,是他楚致远的逆鳞,更是他不可提及的伤痛。
他永远都无法忘却。
无法忘却当年这个人跟梁碧荷手牵着手从饭店走出来,无法忘却梁碧荷那晚脸上的柔情与羞涩,无法忘却梁碧荷哭着说要准备结婚嫁给他,更无法忘却日内瓦那一次梁碧荷对着这个该死的人伤心泪绝的模样。
这一次,男人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控制不住了,右手剧烈颤抖起来,连带着全身抖动痉挛,指尖发白。
能让他这么失控的人很少了——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