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羽兵被惊到。
“让凤王来见我,我要是这样死在牢里,你们难辞其咎!”白荶嘶声吼道,沙哑的嗓音中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
羽兵不敢大意,正要去通报,身穿黄袍的北胤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凤王。”羽兵低头叩拜,随后退下。
北胤手一挥,将囚牢上的门锁解开,走了进去。
“清芙被那孽子身上的寒疾侵身,伤了心脉,至今昏迷不醒,神医说只有七窍玲珑心是唯一的解药。”他冷声说着,情绪晦暗不明。
白荶手一抖,颤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本王需要你一片心瓣肉煎汤为药引,清芙若痊愈,本王可以不处死那孽子。”北胤嗓音一一如既往寡淡。
白荶往后跌了两步,她看不到面前这个男人的神情,却也听得出他声音中的无情。
“心乃万物之根本,我若没了心,会死啊……”
她脖子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但疼痛却是自胸口传出,痛不欲生。
“你方才不还在寻死吗?”北胤冷嗤,没有一丝疼惜之意,“清芙本就是因你们母子而重伤,你若再多言,本王让那孽子死无全尸!来人,上刀!”
音落,两个身穿盔甲的羽兵持刀和托盘走了进来。
刀刃相撞的声音,令白荶一阵阵耳鸣。
“三年相伴,百年分离,从别后到相逢,几回魂梦思君情……而今才道当时错……”
“君要我死,我不得不死……只求你君无戏言,放过篱儿,放他一条生路……”
一句一句,像是在白荶心里被硬生生撕扯出来。
她拿过托盘中的刀,笑得凄美而又决绝。
“什么七窍玲珑心,不过是颗被你伤得千疮百孔的心罢了。”
她举起刀,对着心脏跳动的地方比划了几下,然后深呼吸,直直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