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要杀韦铮的头,中京的传旨官马上就到”的消息,又一次不胫而走。
小满高高兴兴回来,发现女郎在专心作画。
她一时不解,偏过头去看,当即红了脸。
那画……
很不正经。
居然是一个袒露胸襟的女子,云鬓高耸,媚眼如丝……
小满捂住眼睛,“女郎为何画这个?”
“闲来无事,找个赚钱的门道。”冯蕴当然不会告诉她,这便是远在中京那个李太后的模样,而这副堪比活春宫的画,惟妙惟肖,连那颗独特的黑痣都没有落下,很快就会成为她冯蕴的传世佳作。
到时候李太后看到它,也可以一眼认出自己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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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村庄寂静,狗吠声都没有,冯蕴心情极好,睡到大天亮才想起今日要做的事情。
她起床吃罢早食,去了灶上。
馅是厨娘早上起来剁好的,冯蕴亲自调料,青菜素包和猪肉馅包,大火上锅,很快就出笼了。
小满在旁边伸长脖子等着,被韩阿婆敲了一下脑袋,这才咽着唾沫去拿食盒。
冯蕴叮嘱厨娘,“明天吃包子,大家都有。”
厨娘喜滋滋的应了。
韩阿婆看她全然不知道节省过日子,又是好一番唠叨。
不过,冯蕴听不着了,她带上仆女,坐上驴车就往界丘山大营赶。
今日她要去探望大兄,所以特地叫上了敖七,顺便也把鳌崽丢给他。兄弟俩关系越来越亲厚,敖七成了冯蕴身边,唯二可以搂住鳌崽玩耍的人。
这个特例,让少年郎眼里盛满了星光,骑在马上腰杆都挺得笔直。
然而,等他们一行人兴高采烈到达界丘山,才知道裴獗不在营里,温行溯也被他带走了。
副将赫连骞眉开眼笑地看着驴车上搬下来的吃食。
“此去淮水湾大营,路途遥远,不如某替女郎派人去送?”
冯蕴谢过他,问道:“我不怕远,只是恳请将军给个路引……”
淮水湾是两军阵前,路上早已封锁,没有路引,普通百姓根本无法通行,她想送也送不了。
赫连骞尴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