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觉得你们是可怜人,对你们隐忍退让,可换来的却是你们的变本加厉。
我母亲因为太爱父亲、不想让父亲为难,也总是顾全大局选择息事宁人。
但是,对于我们的善良与宽容,你们母女非但不领情,还想要取我性命,真是其心可诛!
你只听说我昏迷失忆,却不知道我已经恢复记忆了吧?你们母女两个以前对我做的种种事情可都历历在目。
算了,咱们将军府也是高门大户,若闹的满城风雨也有失颜面,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但是从今往后,你们母女两个若再来招惹我,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们母女痛不欲生。”
沈映燕气的发抖,“你,你竟如此侮辱和诬蔑庶母!你目无尊长,你以下犯上!简直大逆不道!
老爷,你都听见蓝紫曦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了吧!如果老将军还在,定不能容忍小辈这么以下犯上啊老爷,你要为我讨个说法啊。”
蓝紫曦冷笑一声,“呵,跟我谈目无尊长?既如此,咱们今天就好好说道说道。
所谓尊老,尊的不是年龄,而是尊她的品性和为人。有的人活了一辈子,也不过是白吃了几十年的饭。而你,就是白吃了几十年饭的那一类!”
此时的沈映燕已经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在她的认知里,蓝紫曦一直都是个任凭她们母女俩磋磨的软柿子。
蓝紫曦的气势却节节攀升,“既然你今天要掰扯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和礼仪道德,那我也跟你聊上一聊。
你们母女一个是妾室,一个是庶女,竟敢胆大包天设计谋害嫡女性命!你们如此做派,心中又将三纲五常、礼仪道德放在何种位置?
不要以为设计支走了下人,自己做的这一切就能死无对证。沈妾室回头可以找府医仔细打听一下真言草这种药材。据古籍记载,以真言草做药引,再配入几味药材研制成粉末,吸入者便会有问必答且句句吐真言。
若沈妾室非要死磕到底,我不介意行万里路去寻这真言草,反正我是无事可做的嫡小姐。每天在游山玩水的同时顺便去寻找这真言草也未尝不可。
沈妾室也可以向管家打听打听鬼市是干什么的。鬼市里面可是什么奇珍异宝都有,我觉得只要酬劳给的多,区区真言草肯定不在话下。”
言落,蓝紫曦有恃无恐的看着沈映燕。
眼里尽是不屑。
此话一出,沈映燕那嚣张气焰瞬间降了不少,整个人如泄了气的气球般瘫坐在地上。
即使她不知道蓝紫曦口中的真言草是否真实存在,但这一刻她真的怕了。
谋杀嫡女的罪名一旦坐实,其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了的。
她的娘家都要被她连累拖垮。
见沈映燕面如土色,蓝紫曦给她致命一击,“沈妾室,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父亲从未正眼瞧过你吗?因为你目光短浅还没脑子。你满心满眼只想着计较和算计,没有一点世家之妇的胸襟和气度。父亲宠爱我母亲三十余载,可不仅仅是因为我母亲美若天仙。我母亲从来都是以大局为重,以蓝家颜面为重。而你呢,眼里从来只有嫉妒和利益得失。我母亲的格局和高度是你这辈子都比不上一丝一毫的。”
蓝潇玦暴怒,一个掌风拍向沈映燕身旁的木桌,木桌顷刻间粉碎。
“沈映燕!够了!这么多年你真当本将军耳聋眼瞎!当将军府的下人耳聋眼瞎吗!幽兰在怀曦儿之前的那胎为何突然流产,你以为你做的真的就天衣无缝吗?!
曦儿从小到大,你们母女对她使的那些绊子,你真当本将军一点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