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算?”
“我以为你那时候应该很烦我。”
“嗯,烦,但也有一点点好感,”小狐狸挺胸,“我是个黑白分明的人。”
游烈点头:“哦,白皮黑芯儿那种么。”
“……”
主持人:“?”
采访才一开始,他就仿佛成了多余的那个是怎么回事。
好在夏鸢蝶还算习惯性地照顾了下周围人的情绪,没和游烈计较太久,她就转回来,对着镜头解释:“是我刚转到他们班里,因为某个祸水,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被两个吵架的女生无辜波及,然后一份番茄蛋花汤就洋洋洒洒地泼了我半身。”
主持人听得震撼:“那,还能有好感了?”
他只差把“你不会是受虐狂吧”的心思写在脸上了。
夏鸢蝶莞尔:“是回到教室以后,他给我了他的校服衬衫,让我可以披上,不用那么狼狈。”
“噢,那确实,”主持人恍然,“刚转过去就被关怀地送了外套,应该很感动吧?”
太好了,节奏终于正常了。
主持人感动地想。
然后就听——
“没有啊。”
“?”
主持人僵住,从记录本上抬头:“没有?”
“嗯,”夏鸢蝶理直气壮,“我那时候觉着他是故意过去给那两个女生其中一个分锅,维护另一个,所以才找我善后的。”
游烈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见夏鸢蝶这样说。
他怔了两秒,眸色暗了暗,忍着没在镜头面前过去咬小狐狸一口:“没良心。”
夏鸢蝶偏过脸,抿着嘴角笑,安抚地给仙鹤顺顺毛。
主持人回神,望着这两个犹如要开启他职业生涯滑铁卢的奇怪对象,仍有些恍惚:“那,为什么会有好感?”
“因为那天,他脱下衬衫以后,虽然说的话很狗,但既没有往我面前随手一扔,也没有递给我一定要我接住,而是折了下,然后很轻地放到我桌边上,他就走了。”
夏鸢蝶回忆着,眼睫轻垂,她笑起来,望主持人:“你能懂吗?那种近一分则狎,远一分则疏的感觉?”
主持人:“……”
怎么样说“我不懂”才能显得我不像个智障或者文盲。
游烈却在她身旁低哂:“啊,原来对我好感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