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时,天边微微泛红之际,田国富就带着清平镇的百姓带着各种工具匆匆上山了。
昨夜的龙吟惊醒了全镇百姓,他们只知道龙吟是从青屏山中传出的,却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
碍于大雪纷飞只得等到天亮再进山打探。
田国富心忧孙子,天刚蒙蒙亮便带着青壮上山了。
这一路艰难的爬到半山腰后,田国富和清平镇的青壮看着眼前残破的道观,看着周围那一片狼藉,所有人心都凉了半截:难不成,江道长昨夜被龙给吃了?!
“镇,镇长。江道长该不会”一个青壮感觉浑身都在发抖,他眼尖瞥到了一具没有完全被雪掩埋的尸体,那尸体枯瘦无比,被冰雪冻成了青灰色。
田国富也担忧自己孙子,但他强做镇定:“胡说八道什么呢?!”
“江道长那是蓬莱的高功!莫要胡思乱想!”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田国富还是快步上前:“走,进道观看看!”
见镇长领头了,青壮们连忙跟上,一群人进了道观。
哪怕痕迹大部分都被落雪掩埋,但看着地上那一堆堆碎屑和完全坍塌的前殿都知道昨晚这里一定发生了激烈的斗法。
尤其是前院那随处可见的碎砖烂瓦,各种斗法残留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昨夜情况多么危险。
田国富看到这些痕迹当场心凉了半截:“坏了,要出大事了!”
“要出什么大事了?”江生的声音在众人耳边突兀响起。
听到江生的声音,田国富没来由的立刻就安下了心,既然江道长没事,那自家孙子也必然安全无事。
想到这,田国富连忙对着后院方向拜了拜:“江道长,昨夜我们听见山里似乎有有声响。”
“可深更半夜雪又下的厉害,我们哪怕担忧道长安危也不敢轻易入山,只好捱到天亮雪停了这才上山来相助道长。”
田国富的这番说辞把江生都有些逗笑了:“担心自家孙子就直言担心自家孙子,还拿贫道说事。”
“田镇长放心吧,你孙子此刻正在熟睡呢,你若想看看,就来后院客房看他便是。”
田国富听了连忙就向后院客房跑去,刚跑了没两步就停下来,扭头看向镇子上的青壮们:“还愣着干嘛?这些杂七杂八的,还不帮江道长清理干净?”
青壮们这才恍然大悟,一个个拿起工具开始打扫落雪,清理废墟。
而田国富到了后院,看见自家孙子真的在熟睡,气的一把将田明安拽起来:“你这不懂事的,家里寄挂伱知不知道?天亮了也不回家报个平安,害的我和你爹娘担忧了半夜!”
刚被拽醒的田明安还有些不明就里,猛然发现眼前是自己爷爷后,这才惊觉过来:“爷爷,您怎么上山来了?”
田国富没好气的说道:“我不上山来怎么确认你的安危?”
“半夜山里那么大的动静,全家担心的不行!”
说着,田国富对着后殿方向拱了拱手:“也就是江道长心善,护着你周全。可你倒好,不替道长分忧,竟然跑来这里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