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战马的价格可抵万金,人还没马值钱。黄祖军中战马也就二百余匹,刘备初次见面便送上五匹战马为见面礼,真就大手笔。
“无事!”刘备笑吟吟,说道:“我与黄君见面,深感幸焉,如此小礼,不足道哉!”
黄祖嘴上喊着过了,心中却是暗爽。实感刘备此人豪爽大气,可多来往。
又过了一会,见气氛差不多了,刘备开口问道:“今闻君军中多有事端,可是如此?”
黄祖叹了口气,如实说道:“恐怕玄德公笑话,祖帐下校尉叛军出走,残杀主簿,出投江东去了。人数约五、六百众,首领姓甘。”
“嗯?”
刘备佯装震惊,问道:“那人可是姓甘名宁,字兴霸!”
“正是!”黄祖惊讶问道:“玄德公怎知此人?”
刘备拍了下大腿,说道:“黄君,此人近日初投备之帐下,言其乃流军。备思帐下无水战将士,便将其与手下留军。却不料此人却与黄君有仇,又失手杀死主簿。”
“云长,速将兴霸喊入!”
“诺!”
半晌后,关羽推着甘宁就入了营帐。
“甘宁,你好大的胆子!”
黄祖见到火冒三丈,拔剑欲杀甘宁。然而看见甘宁背后站立的关羽,其眯着眼睛,手按长剑之上,一股骇人之气骤然而生。
“这~”
忽然,黄祖胆怯,不敢拔剑,看向刘备。却见刘备抓着甘宁,问道:“可是此人?”
黄祖点了点头,说道:“玄德公,正是此人。不知公可否将此人及其麾下部众交予某,让某将其军法处置。”
刘备重重地拿起鞭子,抽了下甘宁,说道:“匹夫,居然敢出走军营,险些让备与黄君心生间隙。”
抽了几下,刘备叹气,说道:“若是此前未收入帐下,交予黄君可行。但现为备帐下军士,若交予黄君,备将失信,今后又何以治军!”
黄祖脸色骤然变化,问道:“玄德公何意?”
接着,黄祖又看向正位上的刘琦,似乎想让刘琦处置。
刘琦也恰逢时机地起身,说道:“甘宁出走左将军,既非叛军。然率军出走,杀害主簿之事,还需处置啊!”
“正是!”黄祖说道:“劳烦玄德公将甘宁交予我部。”
刘备沉吟少许,说道:“昔弘羊请令吏得入粟补官,乃罪人赎罪。备愿出马与君,为甘宁赎罪。今后宁不见君,君不见宁,冤仇一笔勾销,何如?”
见黄祖沉默不语,刘备说道:“十匹马赎兴霸之罪,何如?”
面对刘备的开价,黄祖仍然就没说话,显然这价格在他眼里还不够。
“三十匹马!”
刘备见黄祖还是不答,沉声说道:“五十匹马赎兴霸之罪,若黄君不准,便将兴霸带走!”
黄祖看着低头一言不发的甘宁,又想了想五十匹战马,目光贪婪说道:“兴霸事除,然其部众数百人当如何处置?”
刘备踱步沉思,问道:“黄君,当以为如何?”
黄祖伸出两根手指,开杀说道:“二百匹马,换八百人。甘宁所部除外,其缺额多少,祖选精锐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