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年前师丈因为有海外关系被下放农场劳动改造。
他为了照顾父亲,一起被下放了。
师丈临走坚持和高老师离了婚,划清界限。
以高老师的身体跋涉千里去劳动改造,更撑不下去。
她是那场运动开始之后才调到厂子弟校教书的。
听说这也是师丈的安排。他认为机械厂的厂领导比较正直,在这里受到的冲击应该小一些。
但谁知道高老师不舍得烧毁他在国外留学时写回来的信,给藏了起来。
想丈夫、孩子的时候会拿出来看看。
信上有一首英文的十四行诗。
就是这首诗招灾惹祸了,当时被小将们抄家抄了出来。
于朵后来听高老师说起这事儿,忍不住在心头盘算了一下。
那得是三十多年前、解放以前写的信了。
高老师的丈夫、儿子都不在身边。于朵也是爸爸、妈妈都没有了。
她们这几年也算是抱|团取暖。
两边离得不远,于朵走过去叩门没人应。
高老师可能是没在家。她来之前也没打招呼的。
于朵便取出钥匙自己开门进去了,她有高家的钥匙。
黄师傅说师丈可能快回来了,高老师也要没事了。
但于朵刚在教师宿舍楼这边跟周老师打听了一下。说是有这个风声,但是还没兑现。
如今各地都有这样的风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轮到师丈。
周老师这样的知识分子,还是比较关心时事的。也比普通人对开会啊、政策啊这些更敏感一些。
他是这么说的,“开会不是说要对外开放么,那有海外关系应该就没啥了。回来也就是早晚的事。12月16号的联合公报说元旦我们跟漂亮国就正式建交了。”
1972年,漂亮国总统访华,那是破冰行动。
但并没有正式建交。,,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