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城火车站的站台。
“保重,兄弟”
“你也保重,兄弟。”
余知远要乘坐的火车来了,他和鲁远征两人互相道别。
赵建已经在两个小时前让两人送上了火车,乘车回家而去。
现在轮到最后乘车的鲁远征送余知远上车。
三年的大专学习生涯随着列车将各人送向远方而彻底结束。
大家再相见时也不知何时何处,这是一个让人伤感的分别时候。
前世的余知远除了和鲁远征见过几次外,班上的其它同学便终身未再相会。
随着时光流逝,这三年的岁月记忆也在生活中慢慢淡忘,偶尔想起来也是深深感怀时间过的真快,相别己是几十年了。
站台上的乘客和其它同学也都在和相送的人做着告别。
一些分别的情侣甚至相拥流泪的轻语道别,说着再相见的期盼。
与大家拥挤着上车,进车厢的余知远坐在窗前接过从窗户外递来的大包裹,和鲁远征没说多久汽笛声响起,火车开始慢慢滑动。
余知远对站台上的鲁远征说道“再见了,有事情写信联系。”
“再见,祝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鲁远征说。
随着火车的开动行驶,鲁远征站在那挥手道别的身影慢慢模糊。
人生一世,得此热心真诚的同学朋友足矣,此情此景让余知远颇多感怀,人生总是不停的和各种各样的人相见相处长短时又分别,不变的是家庭和亲人陪伴漫漫人生路。
列车在城市中边行驶边加速,余知远也收拾心情,同时对即将见到的亲人充满期待和愉悦。
这三个多月时间里,余知远多次都想请长假回家里看看,又一次次的按压住这样的冲动心情。
他也每次都想,要是40岁左右的自己重生,那应该会是第一时间就请假回家了吧。
每天余知远都如小学生般安静的坐在课堂,除了不认真听老师讲课,都是神游天外的在想着各种事情。
直到毕业离校时间一到,余知远的忍耐的情绪终于爆发,带上买的东西和取出的钱,急切的想要离开越来越待不住的学校。
他两天前就将衣服被子从邮电所发包裹回家,现在坐车携带的就是一个大包裹和新买的上海牌人造革手提包。
大包裹里是买给家里人的各种礼品,板桌上放着的手提包里则是各种票据和这段时间稿费的收入。
对于稿费,余知远也想不到仅仅写了两篇文章能有这么多的收入,除了开始茶花杂志社给的初始稿费。
《公安文学》和《青年文学》的两笔转载费外,毕业回家前十多天又得到了三笔转载费,虽然每家给的不多,但加起来总数也有差不多九百元。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以来,因为发表了两篇揭露伪科学和各种诈骗的文章他就有了2800左右的收入。
以后的人也许觉得这些收入很一般,但这时候可是惊人的,抵得上现在大部分工薪人员近60个月,也就是差不多五年的收入了。
好在这时是学习未期了,没毕业的想着暑假,毕业的都忙着分配和想办法找关系能分配到好的工作单位。
要是在平时,学校的人都知道了肯定有不小的轰动,那来宿舍各种拜访的人绝对能烦死余知远。
只看这短短一段时间里,小范围知道的同学来宿舍探访讨教的人就让余知远已经很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