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的失踪,便没有被归类到这起案件中。
祁朗看完资料。
小团子在这张照片中,一眼锁定圆圆的脸。
她过目不忘,确定自己在奶嘴电影里见过的那个小女孩。
在准备合上资料时,祁朗的目光一顿。
在望向侦办主要负责人这一栏时,他有些怔然。
奥奥和便宜哥哥并不熟,不过短短几天,一直在谨慎地察言观色。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祁朗露出这么这么悲伤的情绪。
小团子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档案底下的文字,跟天书似的。
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
每隔几个小时,护士便会来一趟病房,完成医生交代的检查工作。
她提醒祁朗,多和病人说话,刺激她的语言神经,激发病人的语言理解以及表达能力,同样是重中之重。之前医生检查时并不认为孩子的语言中枢神经等没有遭到损坏,但奥奥毕竟太小,情况特殊,还需要家人更多的耐心与配合,帮助她康复。
“哥哥教你说话,好不好?”
祁朗将案件资料整理好,重新摆放整齐。
上午在医生的引导下,小团子已经尝试开口说话。
但也许是原剧情的制衡,昏迷三年的娃娃一口气说太多的话会显得原剧情很降智,因此,每当她多说几句,就开始觉得累。
“一。”祁朗开口。
小团子也动了动嘴巴:“一。”
时光仿佛回到三年前。
三年前,哥哥的学讲话小课堂开课。初秋的风带着凉意,哥哥认真地教,妹妹认真地学,厨房里飘来母亲做的饭菜香气,父亲在下班的点风尘仆仆地赶回家,倚靠在门边。
妹妹很聪明,但没有耐心,时不时歪着脑袋望向厨房,最后被哥哥捏着胖乎乎的脸蛋往手中塞一个小奶瓶。
每到这个时候,父亲就会朗声大笑。
他说,单位里的活儿再烦人,回家看见他们仨,什么压力都消解了。
在妹妹说话时,祁朗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父亲的脸。
作为一名警察,不能感情用事,但直觉却不容许他放过案件中的细节。
……
一转眼,奥奥已经在医院度过六天时间。
看得出来,祁朗讨喜,人人愿意疼他,每天都会有大批大批叔叔婶婶前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