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和大家一起留在所里,速溶咖啡灌了一杯又一杯。
他从办公室里出来,看了一圈:“祁朗去哪里了?”
大家这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祁朗已经没了人影。
高杨平语气嘲弄:“恐怕是回去哄他妹妹睡觉了。”
而他话音刚落,脚步声响起,是祁朗回来了。
他带回新的线索。
外面刚下过大雨,他满身的雨水,乌黑发丝沾了雨珠,明明是狼狈的姿态,眼神却亮着光。
那是在杨芹的作案证据中找到的线索。
图钉、死老鼠、被替换的优惠券,通通在杨芹随身携带的包里,而除此之外,那个包里,还有一份香江小报,那张“阮芙欣死”的警告纸条,就是从这小报里剪出来的。
相隔两个城市,再加上语言不通,香江白话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对于祁朗来说更是天书,当时他瞄了一眼,看见对于阮芙欣家庭的介绍中,香江媒体用了简简单单两个字来形容——折堕。
“折堕是什么意思?”孙大龙问。
“我刚才问了阮芙欣的另外一位助理,折堕的意思是,造孽。”祁朗继续说,“听说阮芙欣的母亲风评不好,不少烂摊子都得由女儿和丈夫帮忙收拾。”
李队沉吟:“叫那个开芬过来。”
哪个开芬?
众人琢磨许久,估计是阮芙欣的经纪人,kelv。
……
演唱会前一晚,整个青安分所的所有同事都没有回家,熬了一整宿大夜。
他们没有kelv的联系方式,只能在富华酒店蹲点,蹲到深夜,才见到因烦躁而去歌厅买醉的他。这会儿等他酒醒,才能清醒地做笔录。
其他同事的家里都不需要操心,可祁朗不同。
李队知道昨晚奥奥是在阮立果家过夜的,这个当哥哥的,一直在担心。
李队破例,让祁朗回去一趟:“最多十五分钟,马上回来。”
“谢谢领导!”
祁朗“咻”一下跑走。
李队感慨,还得是年轻人,大家跟熬鹰似的熬了一宿,都累趴下,他倒像一头鹰,仍生龙活虎。
祁朗是在阮立果家门口接到奥奥的。
看起来,昨晚离了哥哥,小家伙仍睡得很香。离开阮立果家时,她左手一本杂志,右手一把水果糖,自在得很。
“杂志里介绍了香江卡通片,就让她带着了。”阮立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