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堇嫌恶的往后躺了躺,
“你怎么不自己洗?
娘,不要给她洗。”
梁堇见她懒病又犯了,瞅她娘刁妈妈没看见,手伸过去,偷拧了她一把。
“还是我自己洗吧。”
桂姐儿有点怕二姐儿,被掐了也不敢吱声告状。
等刁妈妈出了屋,桂姐儿朝梁堇凑了过来,梁堇再退就从炕沿上掉下去了。
“二姐儿……你的小裤儿让我穿一条。”
桂姐儿晃着梁堇的胳膊,她知晓梁堇爱干净,小裤儿常洗。
梁堇不肯答应,小裤儿是贴身穿的,怎么能乱穿。
桂姐儿缠了她一会儿,见她不答应,又想把那条刚脱下的小裤再穿回去。
梁堇真是受不了了,
“你成天还想着给哪个郎君当小娘。
就你这样的,小裤儿穿的都能揭下来一层子皮,人家郎君嫌不嫌你?”
“到时候,我有丫头给我洗小裤。”
她长得俊,不给人当小娘,这张脸不白长了。
等她当了小娘,就让二姐儿去给她当丫头,天天给她洗小裤儿,让她不借给自己小裤穿。
梁堇不知桂姐儿心里想的啥,要是知道了,非要打的她叫娘不可。
“小裤儿要常换洗,我听灶房的胡娘子说,若是不常换,那里会得病。”
北宋是没有妇科医生的,下面得了妇科病,女子都羞于启齿,只能默默忍受。
像这等私密之事,若是梁堇不与桂姐儿说,桂姐儿也不晓得。
刁妈妈也不会和她们说,因为像这样的事,都不好意思张口。
她只会让她们换小裤儿,但从不说为什么。
或许,连刁妈妈也不懂,只是许久不换洗会有味道所以才常换。
“你怎么说那里。”
桂姐儿把头缩进了褥子里,她也是知羞的,褥子里的她满脸通红。
在梁堇看来这没什么,可桂姐儿是个实打实的北宋人。
平时女子们都默契的从不言及那里,好像提起那里,有多不堪,或者多不体面一样。
“我说的是真的。”
梁堇怕她不信,又说了一遍。
过了一会儿,桂姐儿从褥子里探出头来,耳朵肉都是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