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昭阳殿中纵有日光铺盖,却也冷的让人齿寒。
霁炀离去后,白芨便一人留在这处,也不知是想要等来些什么,还是如何。
窗外陡然响起的喧闹声,令习惯了寂静的白芨有些不适。
本欲起身前去查看,还未动作,便瞧见殿门被人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你来此作甚?!”
瞧着华媱那张含笑的脸,白芨面色一凛。
华媱自顾走进来,打量着殿内的布置,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侧妃娘娘还不知道?泓凛马上便要娶我为妻,日后,这昭阳殿,便是我的住处了。”
白芨闻言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心尖上因她的话染上抹痛楚。
原来他们要成婚了……
压下心中不由自主泛起的苦涩,白芨拖着孱弱的身子便要离开这里。
华媱看着她不发一语便要离去,眼中蒙上抹烦躁。
她今日过来,本就是因着那日听了霁炀的话,想着来刺激刺激她。
却不想,她这般无趣,竟是连话都不说一句。
“白芨啊,你这是作甚?我今日来可不是要赶你走的,你毕竟也伺候了泓凛这么多年,日后大可同我们二人一同居住在这昭阳殿,毕竟魔界已灭,你也无处而去不是?!”
她的话难听至极,白芨阖眼深吸了一口气,不愿多做争辩。
环顾着她宿了三百年的屋子,白芨惊觉,原来竟是没有一丝一毫可眷恋的。
说来,就像是她与泓凛。
从来都是她一厢情愿的赖着不走,如今她不愿赖着了,也没什么东西想让她留下。
从头到尾,她都不过是个看不清形势的别人而已!
整理好烦乱的思绪,白芨再次迈开步子,朝着殿外而去。
突然,一道凛冽的硝响,带着冰冷的杀意,朝着她的背后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