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她失身了,和一个不知姓名的男人睡了。
“那个男人呢?”谢韫玉嗓子沙哑。
史太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母亲已经处理了,你放心吧。”
谢韫玉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这件事情发生在她成亲三年后,她嫁进来那一年宁远侯府就成了空壳子,没法子,她只好继续经商,用嫁妆将生意形成了规模,供养着侯府的体面。
做生意难免要抛头露面,外出次数变多,出入一些府宅聚会,史太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总不让她出去,说怕她吃亏,她自然都搪塞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验证一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她果真吃亏了。
今天她和一群贵妇来到广恩寺给菩萨塑金身,其实就是一种变相聚会,信佛还能彰显仁慈之心。
金佛被挪到莲花,寺庙主持邀请她们在食堂食素,还呈上了山里的猴儿酒,这种酒是用果汁酿造,好喝不醉人,谢韫玉唱了几口,没想到竟然不胜酒力被丫鬟搀扶着去厢房休息,结果就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上辈子,她惊慌极了,都顾不上问奸人是谁。因为皇帝已经颁发了贞洁牌坊给她,她与人私通,不贞不洁,这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当史太君斩钉截铁地告诉她,都处理干净了不用害怕,她安心下来,也很感动,婆婆遇见这种事不责怪自己,反而是帮自己处理残局,实在是把自己当成亲女儿来疼爱,她不愿辜负这种疼爱,往后更是对史太君言听计从。
“咳咳,母亲是怎么处理的,让我看看,他是谁,是怎么闯进我的房间的?”谢韫玉咳嗽了两声,终于不哑了。
正常人遇见寡妇失身这种情况,都会恼羞、愤怒,外加不敢面对。婆婆既然都说了处理好了,儿媳妇哪敢追问,毕竟儿媳妇理亏在先。
谢韫玉上辈子也是这样,新媳妇、新寡妇脸皮薄的很,遇见这种事情先反思自己,难以面对,内心折磨。
但她已经活到三十八岁了,都被人害死一次,背叛一生了。
史太君有点不高兴了,气氛压着冷冰冰的,“你追问奸人做什么?总不会是怕我杀了他,难道你和他认识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