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中也是安静的死水一般,史太君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大夫人被修理的那么惨,她肯定不会顶风作案,消停眯着呢,就算她知道谢韫玉有个一击必死的死穴——丢了贞洁,她也从来没准备拿出来用。这就像是一个核武器,一般是用来威胁的,很少有人真的扔。
史太君从来都是想拿捏谢韫玉,不想让谢韫玉因为没守住贞节牌坊而毁,毕竟她还需要一个在孙子长大成人之前,替她们遮风挡雨的人。
事情陡然发生了转变,是因为谢韫玉比她更豁得出去,这也是可悲的一点,谢韫玉没什么牵挂的人了。
所以当初她们想怎么威胁谢韫玉,谢韫玉现在就怎么威胁她们。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如今府里府外都是谢韫玉做主,一片风平浪静。
谢韫玉没有选择解决完大夫人就对史太君动手,她清楚一个道理,困兽之斗不可为,不能逼的太紧,一旦对方鱼死网破,得不偿失。
她选择静静等一个机会,她知道上辈子有一个绝佳的机会等着她利用。
等待是很枯燥的,思索的机会变多了,她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在想那天晚上的男人到底是谁。
不是顾留春也不是吴礼,或许当时她糊涂了?其实没有人。
不,不对,她分明记得的确睡了个男人,守宫砂也的确没了。
究竟是谁呢,这简直是颗定时炸弹。哪怕最亏祸首大夫人处理了,史太君销声匿迹,事情也算告一段落,可那男人始终是谢韫玉的心头大患。
她决定从人员上排查,开始查当天宾客到场的名单开始。
给佛祖塑金身是个功德,不少高门女眷都参加了,不过钱是谢韫玉出的,令一位更有地位的夫人负责广邀请帖。
谢韫玉也不是白白当冤大头,主要目的是为了接近有权势人家的夫人,有同样的信仰最容易拉近关系了。
当天被邀请的大多数是女眷,少有几位陪着夫人到场的官员,但都年纪很大,被排除了。
谢韫玉感觉过,那是一具非常鲜活年轻的身体。
除此之外并没人把自家公子带来,侍卫也都在山脚下都没上山,那男人的渠道就只有一种了——广恩寺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