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陪着笑道:“母亲,我还以为是丫鬟偷懒不给您通风呢,我哪敢有那么大逆不道的心思。”
史太君招了招手,把喜鹊叫到跟前来,摸着她的手说:“这是我身边为数不多的贴心人了,不许你白骂。赵嬷嬷陪了我半辈子,一场天花人没了,这可是她唯一的骨血了。”
喜鹊擦着眼泪轻声内敛的啼哭起来。
大夫人眼看着一个丫鬟都骑到自己头上来,生着闷气,说:“母亲,我找您有要紧的事。”
史太君给喜鹊使了个眼色:“去,给我守着门。”
喜鹊撵走了其他丫鬟,自个守在门口,能听见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动静,但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
其实就是谢韫玉和东风那点事。
大夫人很心烦:“这要是能让三皇子和谢韫玉成了好事,那就等于三皇子违背陛下,他肯定不敢让人知道,往后咱们求他给文彬弄个一官半职还不容易,可惜谢韫玉真不争气啊。”
史太君比大夫人聪明,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说:“就算老二媳妇把三殿下得罪了,可那酒是咱们眼睁睁看着两人喝下的,怎么就没起到作用呢?”
大夫人一想,“是啊。”
史太君骂道:“是个头,你没办好差事,那药应该是出了问题,这么重要的事你都没办妥,白白浪费了个机会,下次再想找机会不知什么时候呢。”
大夫人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十分郁闷,出门的时候看见守门的喜鹊,狠狠瞪了她一眼,“照顾好老夫人,不然仔细你的皮。”
喜鹊不敢和她对视,低着脑袋连忙应下。
大夫人这口恶气没发泄出去,干脆叫车夫套马,她只带了柳枝出门。去到一家客栈里,柳枝知趣地在客栈一楼吃饭,她上了二楼天字房,敲了两下门,又接着敲了三下。
门一下子打开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门口,浓眉压目,大双眼皮,若说缺点,那就是鼻子有点歪,再看看,嘴也稍微歪了。
但他笑起来有邪魅一笑的感觉,“来啦,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