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陆噎了一下。
这,他么的就是卡在没证据上!
想了少许,他又说,“岑词办公桌的日历上,从周军第一次自杀开始就有标注了,现在再结合周军说的,事实就是明摆着了。白雅尘说得没错,岑词很早就记起她是谁,也许在周军第一次自杀的时候,甚至是更早,从她记起来的那天起,她就在筹划了。”
“你认为她在筹划什么?”秦勋冷笑。
“筹划让她能以岑词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筹划让戚苏苏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秦勋盯着裴陆,寒了嗓音,“我看你是被白雅尘给影响了。”
裴陆轻叹,“是你不想承认而已,事实上你不是也在怀疑吗,否则你见周军干什么?”
秦勋微微眯眼,良久后拍拍他的肩膀,再开口时情绪已经压下来了——
“你是个警察。”
言下之意还是那句,一切看证据。
秦勋没再多言,上了车。车上主路之前,他拨了岑词的电话。
而这头裴陆上车后没急着开走,他觉得胸挺滞闷的,透不过气来。
这种情绪挺难去形容,至少他说不上来。
就是那种,算了别再深思了,反正案子都结了,就算真的证明岑词在这起案子里动了心思又怎样?归根到底她没犯罪。
可又总不是滋味,好像不去深究就总是不透亮的感觉。
手机响了。
裴陆接起,是汤图打来的。
问他在做什么。
今天她休息,这通电话纯粹就是闲聊。
可裴陆经过刚才那一遭,心里始终堵得慌,就算汤图休息,他说出来的也跟工作有关。
他跟她说来看了周军,与秦勋一起。
“我知道秦勋是不想承认一些事实,但实际上,岑词并不是完全的无辜……”
说到这儿,他又怕汤图生气,纠正说辞,“我也不是说岑词有什么罪行,就是觉得吧……她并不是咱们想得那么简单。”
这么说,总能顾及汤图跟岑词的友谊层面。
可汤图的话着实震惊了裴陆。
她在那头疑惑地问——
“岑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