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宁潇递过来的时候,他差点没反应过来。
池蔚然盯着手里的东西,看了她一眼,幽然道:“想得还挺周到。”
宁潇很骄傲地笑了笑:“有备无患嘛。”
全然没注意到,池蔚然的神情骤然一沉,又很快收回,他甚至笑了笑。
宁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风格跟上次好像不太一样。
浴巾很快落到了地上。
虽然室内是恒温,但她还是觉得一凉,下意识挡了挡:“要不要换个……”
地方。
宁潇还没问出来,就被池蔚然三个字堵了回去:“就在这。”
后脑勺被人托着,接了个深重漫长的吻。她被亲得七荤八素,一股无名火在四肢百骸游窜,叫嚣的像渴水的沙漠旅人。
宁潇无意间发现池蔚然是睁着眼的。
好像要清醒地记住她沉沦的表情,整个人又不由分说地做着强势主导方:“宁潇,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点吗?”
“你什么都写在脸上。”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距离,世间的一切声响,连带着雨声与雷电,都像潮水般褪去。
好像一叶扁舟,在暴风雨的旋涡内被抛下又接住。
宁潇气息贴着他耳廓,拉长了咬牙切齿的声音:“池蔚然——”
“知道了。”
池蔚然笑意很深,掰过她脑袋,湿润眷恋的吮吻:“给你。”
……
结束后,宁潇累得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了。
做这个还得考验臂力,一半时间还是站着的,那琴键随着频率被误触,听得她头都大了。
池蔚然帮她又清洗了一遍,洗干净后给人套好睡衣,把她抱到了主卧**,从后面揽过她的腰。
宁潇本来担心等会儿又出意外,刚想把人的手拿下去,就听见池蔚然微哑的声线。
“别动。我想休息会儿。”
“……不行啊你。”宁潇语气轻松地调笑,抬眸望向窗外渐停的雨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