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款腕表。
姜岁很少添这种需要在社交场合给自己增气质的东西,他还是需要在校园里每天早八的学生,姜爸爸拿他没辙,姜妈妈又纵容他。
那款腕表很贵重,像是一个迟来了很久的成人礼,又像是迎接他大学即将毕业的礼物。
偏偏他一月份生日时(),孟从南送给他的东西又很小孩子玩意儿?()_[((),是一个安贝贝。
37,半臂高的小羊安睡玩偶,那几l天过年走亲戚,郊区又经常都是鞭炮烟花声,他睡眠质量很差,每天顶着个黑眼圈,辛辛苦苦地敷眼霜。
这每一件小事分开来看好像没什么,合在一起又好像处处都是蛛丝马迹,姜岁窝在沙发角落里,靠着扶手,有些困,又有些出神。
他有时候会觉得孟从南对他很奇怪。
一会儿看他像是看个小孩儿,想他开心快乐没什么烦恼,一会儿看他又希望他能去追求想要的,支持他报琴行班,给他修建琴房,一会儿又希望他可以成为大人,成熟一点,在接手家里事业时不会摸不着方向,捉襟见肘。
他对自己总是很疏离的,好像没什么爱人间的欲望,把人照顾好就够了。
尽职尽责,对两家也有个交待。
现在回头看,又好像不太尽然。
姜岁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他昨晚睡得很晚,小年轻气盛,又不愿意自己解决,抓着被子翻来覆去了好久,才渐渐消了火,感到困了。
早上又起得早,为了能跟人一起来公司。
他在梦里还在念着他老公怎么还不回他消息,今天的会议有那么忙吗?
今天不比昨天各自扯皮争地盘的股东会,好几l个会议决策都关乎明年集团手底下十几l家上司公司的走向,又赶上年末,各种报表的数据都快整出花了,全都等着往上报,董事长能过目一遍。
等孟从南闲下来时,他老婆已经在他顶层的休息间睡得昏天黑地了,睡姿还算乖,没有什么掉下沙发的危险性。
他当然看见了消息。
孟从南在一旁看了会儿人的睡姿,坐到沙发的另一边,在笔电上处理邮件。
姜岁似乎觉得有些冷,又往毯子里缩了缩。
他缩了好几l次,孟从南才不得不起身,准备把他老婆挪个地,放到床上睡,他膝盖抵着沙发上,半俯下身。
大掌伸进毯子里翻了翻,摸索到人的脚,动作放轻地给姜岁脱了两个袜子。
掌心的温度有些高,睡着的姜岁下意识缩了缩脚,很快,在被人裹着毛毯横抱起来时他就醒了。
这么大的动作,他只是补个觉,又不是睡死了,被人一动就惊了一下,睁开眼就蒙了。
姜岁愣愣地僵在他老公怀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没怎么被孟从南这么抱过,除了在床上需要换姿势,他没力气的时候,算上节目组爬山那次,他都是第一次被孟从南背。
姜岁腿都不敢动一下,手更加是安安分分地缩在毛毯里,搭在自己的身前,蒙了好半会儿,总算开口说话了,“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