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盒一共能用十次,是我们三年前买的。”孟从南又放下,“到现在还没用完,早过期了。”
姜岁面上火辣辣的,又有些不敢置信,“那你上次说什么套不套的,都是在哄我?”他声音又闷又轻的,“你故意那样说……”
孟从南不置可否,又沉默地将那盒子放回柜里。
姜岁隐隐约约感受到他的动作,心里的火气和委屈慢慢消下来,心底又有些闷钝感。
他知道自己的态度很轻浮,想不清,理还乱,那就别去想了。
他们今天还喝了酒,多么好的理由。
他以为孟从南也一样
,直到现在才发现对方早就恪守着那份作为底线的珍视。
三年前是,现在也是。
姜岁突然不确定,不确定孟从南到底有没有变过了,他想问问人是不是一直从一而终。
他们婚后三年这么冷淡,
他会不会还在喜欢他?
最后姜岁说出口的只有很轻的,泄下气的一句,“我今天是喝了酒,可能有些酒精上头……”他搂紧人,却又不敢看人,心脏在闷闷地乱跳,“但是我没有喝醉。”
“起泡酒只有十度。”
“你知道,我也知道。”
他原本是想抱着成年人心照不宣的想法来的。
我们心知肚明,但你不说我也不说,
面子上就还可以盖得过去。
也包括现在。
言下之意就是他没有喝醉,没有借口再酒后胡作非为,代表着今晚到此为止,可之前的事也不是假的。
姜岁语无伦次,“我一开始只是来找你睡觉的,就是睡觉,完成任务……”他抬头亲了亲人,过了很久很久,才在黑暗里小声说,“对不起。”
孟从南托在人背后的手指也微微松开,片刻,安抚般轻拍了两下。
姜岁原本坐在他身上,现在磨磨蹭蹭换了姿势躺下来后,也跟人挨得很近,“……我睡了。”
孟从南好像叹了口气,他也跟着躺下来,将自己老婆揽进怀里,“睡吧,应该不会肿。”
虽然是故意让得人疼,但孟从南还是留了几分力气的。
姜岁听懂他在说什么后,一时僵了僵,刚刚那一通闹后,他们的火气都消了大半,现在在静谧舒适的被窝里好像又要死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