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色极浓。袭过的一阵风,卷着他的尾音,送到宁潇耳朵里。
“我也想要糖。”
宁潇怔了怔,从男人的眼眸里清楚看到自己倒影。
池蔚然没多想做什么,逗完了,刚想直起身来,忽然被人拽过衬衫领口,往下利落一拉。
柔软的唇贴上来的一瞬,淡淡的梅子味渡了过来,充盈四散。
指尖温热地触着皮肤,过电般击中脊椎。
池蔚然连反应都忘了。
只是任这个梅子味的吻蔓延烧灼。
黑夜掩映下,一辆银灰威航静静停在马路对面。
这里是绝佳的观察视角。
从霍真的角度望去,能清晰看到所有细节。
年轻男人从错愕到反客为主,几乎是飞快反应过来,扣住了想离开的人,双手捧住女人双颊,加深了这个冲动的吻。
很明显,他比对方更深地沉醉其中。
主驾上的特助也凑热闹看了会儿。
“霍董,要是池总这边还拒绝合——”
霍真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下。
“他不会的。”
这就是等待的好处。
在今天之前,他知道池蔚然回国了,但并没有急着找人。
其实,一个在外务工的年轻人,头脑好技术精,是相当正常的。国字号的项目投资少说十亿级起跳,能收拢这种人才,并不是稀罕事。
稀罕的是这个人。在跌宕起伏的几年里,他处事处人的精密度,在几方周旋中,达到了可怖的平衡。
霍真收到不少保密级的视频资料,其中大部分时间,只要池蔚然出现,都是以嬉笑的态度示人,根本无法从那样的态度中窥见他半分真实。
与之相反的是,其洞察人心之狠辣,和一流的行动能力,让他看起来更像变态的矛盾体。
霍真要在东南亚开辟天地,就不会放过这种角色。
要么拉拢,要么毁掉,绕不过的。
比较糟糕的是,池蔚然背后还有个去年刚在加勒比海买了俩岛的池家。
池蔚然又全当他父母不存在。
以冷淡决绝的姿态,跟原生家庭做出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