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笑着夸赞了一句,回头看向曹旎却又板起脸来:“倒是你,再过两年便要行笄礼(成年礼),怎地如此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扰于他?”
“女儿知错了……”
曹旎也总算明白了过来,红着眼睛低头认错。
丁夫人这才不再训她,回过身来看向卞夫人时,却又蹙眉说道:“卞妹妹,如今我倒在想,我们此前或许真是错怪了此人,他既然肯救铄儿性命,便是对君子忠心不二,或许当初在陈留时真察觉了些什么,因此才叫安民如此安排。”
“姐姐说得有理。”
卞夫人为人温和,笑着点头称是。
“既然如此,咱们便不要再埋怨于他,更不要在君子面前说他的不是,他好歹是君子手下的将领,只要对君子忠心不二,便是真教我们白吃了些苦,恐怕也是出于好心,若咱们蛮不讲理,反倒会令此人寒心,对君子而言也是损失。”
丁夫人思量片刻,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是。”
众人知道丁夫人的脾气,自是纷纷应下。
临了丁夫人又看向了曹旎,苦口婆心的道:“你今日犯错,便是吃了平日里读书少见识薄的亏,要多向丕儿学习。”
“是,母亲。”
曹旎行礼道。
“还有,我们不便与那人多说什么,便罚你去客房外守着,待那人醒来时,你自己向他赔个不是,想来他也不会与你计较……不许再耍小性子,知道了么?”
丁夫人想了想,又道。
……
一个时辰后。
与典韦分食了曹府送来的老参鸡汤,又舒舒服服补了一觉的吴良从客房中醒来,却没想到一开门就见到了最不想多有接触的曹旎。
“那个……”
曹旎背着手臂站在门口,一只脚微微翘起,有些扭捏的低头扭动着身子,墨迹了半天才终于红着脸说道,“母亲叫我来给你赔个不是,刚才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屡次阻扰于你,害你伤了元气。”
“无妨,我只需再休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吴良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找个什么借口快速脱身,回去与自己的美人们吹牛打屁。
“不如……我亲自带人送你回去吧,免得你身子虚弱又晕过去。”
曹旎扭捏了片刻,终于又道。
“这倒不必,我这兄弟身强体壮,倘若真晕过去,他自会照料,便不劳女公子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