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后背传来懒懒的一声:“弟弟,我冷。”
梁星灼生他气,又狠不下心真给他冷着,委委屈屈把被子分回去。
“你是不是有心事?”周归与盖好被子,再次试探,“跟哥聊聊?”
梁星灼气他到现在也不跟自己坦白,毫无倾诉欲:“没有,睡了,晚安。”
周归与只能:“……晚安。”
半夜两点,夜深人静。
梁星灼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睛。
他翻回去,从周归与的呼吸声判断他已经睡熟。
思忖片刻,他摸黑起床,拿上手机,蹑手蹑脚离开了房间。
休息日周归与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七点不到就会醒,今天也是。
睁眼的瞬间,入目不是自己房间他还愣了几秒,转而想起昨晚跟梁星灼挤一屋才回神,他偏头一看,又愣住了。
枕边空空,没人。
梁星灼一放假都是睡到自然醒,升高三后有控制自己不睡那么久,最晚九点起。
这个点他是不可能起床的。
周归与摸了摸梁星灼的被窝,已经冷透了。
他翻身起来,刚穿上拖鞋,梁星灼就打着哈欠推门进来,睡眼惺忪,见他醒了,习空见惯问候一句:“又去晨跑?”
周归与“嗯”了一声,问他:“你去哪了?”
“撒尿。”梁星灼上床继续躺,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没什么精神地说,“我再睡会儿,哥你九点叫我,我上午要刷套数学卷。”
“好。”
中午要去芳姨家吃饭的事情还没跟梁星灼提,昨晚不提是怕影响梁星灼睡觉的心情,现在要是再不提,等他睡醒直接知道被撇下的结果,性质就不一样了。
周归与斟酌了一下措辞:“对了,今天中午我和……”
“我好困啊,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行不行。”
刚开了个头就被梁星灼不耐烦打断了。
周归与沉默下来。
梁星灼怕被他看出端倪,装作改变睡姿,翻了身后背朝他,心虚地又催了一次:“帮我关好门,杨奶奶他们问就说我昨晚学太晚,起不来。”
不知道周归与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多久,梁星灼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好在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帮他带上房门就离开了。
梁星灼暗中松口气,没一会儿困意席卷而来,他怀揣窃喜和期待睡着了。
周归与晨跑完回家,杨佩书已经把早餐做好了,她想去叫梁星灼起床,被他拦下,用梁星灼自己编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