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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高父挑中罗泰安做女婿,他并非一无是处,因此,当他下定决心不再搭理白青青,认认真真干活后,很快又有姑娘看上了他。
姑娘姓刘,名叫刘草儿,就跟路边的草一样,从小命就苦。爹娘早死,跟着爷爷长大,爷爷在她十岁那年就没了,临走将她托付给了自己的东家。
刚好东家是个善良,留了她在铺子里干活,不嫌弃她年纪小,还给她发工钱,她才不至于流落街头变成小乞丐,或是沦落到那些烟花之地。她做事踏踏实实,已经成了个手艺人。
手艺人嘛,年纪越大越吃香,东家很是倚重,给她的工钱就比她师父少一线,假以时日,肯定跟她师父一样过得滋润。人到了十六岁,周边的人都在催促她成亲,她自己没有长辈,也不希望有长辈压在自己头上,看多了被婆婆刁难的儿媳妇,她宁愿自己没有婆婆搭把手,也不想去赌自己能遇上讲道理的婆婆。
她看见罗泰安做事踏实,对一个时常上门迎风流泪的貌美女子不假辞色,顿时就上了心。
罗泰安也想要成亲,然后赶紧生下罗家的孩子,从父亲手中将那套首饰拿过来。他真的害怕父亲被那个寡妇笼络了去,然后把罗家的传家宝送给人家,也害怕寡妇有孕,父亲直接把东西给那个没出生的弟弟。看见刘草儿示好,他忙不迭回应,两边都有意,进展飞快。
一个月后,罗泰安去找了父亲。
罗父很讨厌白家母女,对于儿子新找的儿媳特别喜欢,这丫头会赚钱呀,刚刚不过十六,工钱就和他一样高了,以后还会更高。儿子和她成亲后,女主外男主内,他也不怕儿子过不好日子了。
至少,儿子不会跟白青青在一起似的被人非议就算了,还欠一屁股还不起的债。
白青青最近无处可去,只得搬回母亲租住的院子。可是那院子里整天迎来送往的各种中年男人,时常会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看她。
有一次她甚至听见有母亲的客人提出要自己伺候……她知道母亲的院子不能多待,那次之后更是迫切的想要搬走,但她不敢自己一个人住。最简单的办法,还是搬回罗家。
因此,她又去找罗泰安了。
罗泰安已经和刘草儿好了,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青青,我在你们家身上花了不少的钱,也没想过问你要,咱们好聚好散。”
白青青伤心至极:“你有了新人,当然能好。可我呢?我已经失了清白之身,如果你不管我,我就会变成跟我娘一样的人。你最讨厌那样的女子,真舍得让我……”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罗泰安冷着一张脸,“以后不要来找我了,下个月我会和草儿定亲。正如我当初跟你在一起就不会对别的女人心软一般,无论你怎么求,我都不会帮你的忙。男儿在世得有担当,你再纠缠,除了让我们夫妻愈发厌烦你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罗泰安如今帮的那个东家,在常家的铺子对面。今儿高玲珑陪着常海生一起去了一趟衙门,他这些日子看似悠闲,其实私底下一直在忙,已经寻到了常江收买人的证据,也没跟常父商量,直接把证据送去了衙门。
衙差上门拿人时,常父不敢相信自己养大的孩子会这样恶毒,晕厥了过去,后来醒过来,便追到了衙门想要问个清楚。
常父是一时难以接受才晕厥,常江做的事人证物证俱全,衙门当场就判了流放。
这案子审了半天,常父已经接受了事实,整个人苍老了好几岁,拒绝儿子送自己回府,他想要自己走走。
于是,常海生就带着高玲珑过来巡视铺子了,反正两人快要成亲,这些铺子以后高玲珑也要来管,就当是认认人。
远远看见罗泰安二人,高玲珑没有躲开,反而凑近了些。
白青青整个人险些崩溃,没有发现不远处的高玲珑,她哭得肝肠寸断:“我不想伺候那些男人……”眼看面前的罗泰安无动于衷,她哭喊着道:“你知不知道我娘病了?她那些客人甚至还……欺辱了我。”
在罗泰安震惊的眼神中,她泣不成声道:“虽然我还没有查出病症,可那种病哪里逃得掉?泰安,我们和好吧,求你了………呜呜呜……”
她一边哭,一边上前抓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