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她问。
“八分钟。”赵小光说。
凌霜点头,将车子掉头,返回远点,如法炮制往北走。
这次耗时六分钟,加上刚刚从别墅到山
底的时间,凌霜推算出凶手开车路过探头的大概时间:“走,去交警大队调录像。”
令人意外的是,那两个时间点,摄像头里都没有车辆路过。
凌霜眉头紧锁,是她推理错误?还是嫌疑人当时根本没有开车?
昨晚那么大的雨,他作案后会去哪里?步行走大路,再穿山越岭离开吗?那样的话就有无限种可能。
眼前像是被人蒙着一层漆黑布帘,什么也看不清。
这条路走不通,只能走旁的,她记得还有一样凶器。
凌霜看过技术部出的报告,刀刃上除却血,还有油,她确定那就是把新刀。
那把刀很特别,属于匕首,是管制类刀具,网络上根本购买不到,只能去店里碰碰运气。
凌霜和赵小光跑遍大大小小几十家刀具店,一无所获。
赵小光忍不住叉腰感叹:“我们南城治安真好,连一个非法卖刀的商贩都没找到。”
凌霜长长叹了口气,那这把刀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两人回到队里,已经过了晚饭点。
吴胜男敲门进来,给他们俩各自送来一份晚餐:“凌队,吃完饭,我带你看份资料。”
凌霜闻言,几口把饭扒完,跟着她出去。
吴胜男给凌霜看了一份九年前的尸检报告。
吕斌——
凌霜记得这个人,他就是当年杀害凌霰的凶手,但没有等警方去抓,他就在家中自杀身亡。
“你注意看他自杀用的刀。”吴胜男提醒。
凌霜惊奇地发现,那把刀居然和杀害吴先锋的凶器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是巧合。
“他难道不是自杀?”凌霜皱眉。
吴胜男缓缓点头:“大概率不是,而且凶手很可能不止一个。”
“不止一个?”凌霜后背有些发凉。
吴胜男稍作解释:“每个人身高不同,持刀姿势不同,力量也不一样。从解剖结果上看,杀害吕斌的人比杀害我爸爸的人要高,力气也大,刀刃整个贯穿了他的脊柱骨。”
“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他们就像推进风暴中央的鱼,无处可逃,无处可避,只能承受它。
“小霜,”吴胜男拍了拍凌霜的肩膀,用一种温柔且关切的语气和她说,“你查这起案子时,千万要小心。”
凌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