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较五百人更为复杂些。”霍笃答道。
高翔挠了挠头,说道:“仅能记住要点,其他全忘了。”
霍笃有之前指挥五百人的经验,较为熟悉,而高翔对霍峻这种练兵方法则有些陌生。
霍峻吩咐说道:“等会先由霍别部指挥操练,你二人相互观摩。”
“诺!”
……
星空灿烂,原野昆虫的蝉鸣不绝,艨艟上黄射又在举办宴会,与众宾客谈笑风生。
霍峻寻了一个无人的机会,上前问道:“少将军,府君之意如何?”
黄射微红着脸,说道:“霍参军当是杞人忧天,孙策猝死不久,孙权初继位,岂敢犯我江夏。且家父已经命西塞山等边境营垒,加紧戒严。”
说着,黄射拍了拍霍峻的肩膀,说道:“仲邈求功心切,射当能理解。不如忍耐一二,等长公子大军南下,届时亦有立功之机。”
说完,黄射就拉过歌姬,上下其手,好不快乐。
见状,霍峻默默地下了船,登上驶向营地的小舟。
霍峻站在小舟上,望了眼身后充当宴饮之用的艨艟,叹息了声,有些无奈。
自他益兵到江夏,似乎对江夏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酒照喝,舞照跳,船照游。自己也就因为宴请和黄射见上几面,那位江夏太守黄祖,自己到现在还没见过,似乎自己的到来与否,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同。
孙策才死了几年,这些人怎就敢如此松弛,也难怪日后孙权打上门,还砍下黄祖的脑袋!
下了小舟,霍峻没有回营,而寻到了甘宁的营地内。甘宁新修筑的营地就在霍峻营地侧面,双方早期虽因营地发生过矛盾,但在霍峻的谦和下,双方的关系不降反升。
通传了一声,霍峻入了甘宁的大帐,只见甘宁正与苏飞喝酒畅谈,情绪有些激动。
“兴霸兄!”
“云龙兄!”
“仲邈!”
苏飞字云龙,其脾性与那位云龙兄不同,倒与那位云飞兄相似,纯粹的军人,识大体,知道甘宁的勇武,数次向上举荐,可惜黄射、黄祖皆不能重用。
至于为什么也很简单,父子二人讨厌甘宁,认为他是匪气难消,残暴粗鄙,与他们这种追求文风的士族尿不到一个壶里。
但这也是黄祖、黄射父子对世界的认知不足,他们还以为荆州会是以前的太平天堂,殊不知荆州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盘中餐。
苏飞给霍峻拿了一个酒樽,问道:“仲邈,不是与少将军宴饮吗?今怎来又会来此。”
霍峻给自己倒了杯酒,笑道:“和那群虫蠡有什么好喝的,一群中饱私囊,阿谀奉上之辈,峻羞与他们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