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疲惫道:“我不能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他不会留下他的。”
她从前就试探过沈斯言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他的回答温旎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还能回想起当初他那冷淡的声音。
他说,“温旎,我们之间不会有孩子。”
自那时起,温旎不再抱有幻想,每次都乖乖吃药,闭口不谈孩子的事情。
如今他们分开,如果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恐怕会立刻拉着她去打胎,以免沈家血脉流落在外。
谢屿心疼得无以复加,突然认真道:“旎旎,你搬到我那里去住吧?”
不等温旎开口,谢屿开始列举搬来他家的好处。
“你可以拿我当借口,反正干爹也是爹,也就不怕沈斯言发现了。”
“如果沈斯言还敢来找你,我保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被他这么一打岔,温旎的心情好了不少,第二天去旧房子里收拾好行李搬到了谢屿家。
离开前,温旎下意识地驻足回望这间充满了她和沈斯言记忆的屋子,最终毫不犹豫地离去。
为了宝宝,她不会再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谢屿家是三室一厅,早就收拾好了房间就等她入住,还开玩笑说要把剩下一间房改成婴儿房给未来宝宝住。
“说起来,你想好给宝宝取什么名字了吗?”
温旎闻言摸了摸小腹,一想到其中孕育着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就感到十分奇妙,想了想开口道:“温浣浣。”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
“我希望她一生自在,安乐从容,不为俗世所困。”
谢屿沉默地看着她温柔的侧脸,心里知道这何尝不是她自己的愿望。
只希望她能早日走出和沈斯言的那三年。
然而他越是想什么,现实就越是要跟他对着干。
没过两天沈斯言就带着时沐雪来到工作室取礼服。
谢屿看着时沐雪旁若无人地挽着沈斯言的胳膊撒娇忍不住磨了磨牙,阴阳怪气道:“沈总真是清闲。”
沈斯言那双深邃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完美的轮廓线蕴藏着锋利的冰冷,听见谢屿的嘲讽却并未开口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