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顺带把蒋渊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今晚睡觉之前还是要做个治疗。”
蒋渊扭头看向她,深邃的目光里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
“为什么还要给我治疗?”他说话里似乎带着点委屈,“不是都要去北欧了吗?”
秦欢愣了愣,随即便又无奈地一笑,“那我不是更得赶紧给你治好吗?不然到时候我走了谁给你治疗?”
“所以治疗我是你留在我身边的唯一理由?”
蒋渊又反问道,语气并不好。
秦欢本来也就不是好脾气,闻言便皱起眉头。
但想到很快就要见不到他了,秦欢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说什么傻话呢?”她咧着嘴角笑了笑,“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赶紧针灸,治疗完也要早点休息。”
说罢,她将碗朝前递了递。
秦欢还是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话,蒋渊便有些不高兴地紧皱起眉头。
他抬起手,又有些生气,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才好。
一挥手,便碰到了秦欢手中的汤药碗。
秦欢拿得松,只是轻轻一碰,汤碗便从她手中翻了。
哗啦一声,黑褐色的汤药顺着秦欢的手撒到了床单上。
“嘶。”
秦欢吃痛地缩回了手,被汤汁浇到的地方瞬间起了一片红疹。
蒋渊也心疼地冲了上去,捧起了她的手。
“没事吧?”他心疼地说道,然后不由分说地拽着秦欢往浴室里走,“快冲冲冷水降温!”
他拿起花洒,冲着秦欢通红的一片地方用水轻柔地冲刷着。
秦欢沉默地看着他,脸色阴沉了下来。
冲了许久,秦欢手上的红色这才渐渐褪了下去。
蒋渊刚把水关掉,秦欢便一把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蒋渊,我做错什么了吗?”
比起被说了两句,秦欢更加心疼刚才撒了一床的汤药。
“我辛辛苦苦工作完,回到家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治疗。你却觉得我不在乎你是吗?”
秦欢也觉得有些委屈,立刻嚷嚷了起来。
她确实心中有愧,但这也不代表她就能被蒋渊这么随意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