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明从来没有想过,他这么与世无争的一良民,居然还有蹲大牢的一天……
“你到底干什么了,她居然以为咱俩是人贩子?”贺景明扒拉着栏杆,看向对面的周姓狱友。
周崇柯:“……”
“我没干什——”他想要反驳,可说到一半却是又有点底气不足。
好吧,大半夜守在人房门外头,的确不像是什么好人……
但他那不是怕她晚上梦游出事么?他都看见她梦游好几回了,这他要不是守着,第二天还不知道她人在哪呢。
周崇柯沉默,今天田苒指着他,说他是人贩子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
现在想想,该不会田苒那其实根本就不是梦游,她是真想背着包袱走人?然后每次都被他逮着,再然后,就越发坐实了他是人贩子……
周崇柯:“……”
他好像真相了,他就说她怎么每次梦游都带着个包袱,合着是准备逃出生天、逃离他“魔爪”呢……
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乌龙给闹得……
“你别不说话,你想想办法呀!”贺景明敦促道。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和周崇柯只怕是要成为全京城一年的笑柄。
趁着现在事情还没扩散,赶紧想办法出去啊。
人生第一次坐牢,贺景明是哪哪都不适应。
“你写信让你爹来捞人。”贺景明提议,田苒不是说他俩的身份是编造的么,那宣平侯本人来了,总不可能会认错儿子吧。
只是话说完,贺景明却是又自己否决了这个提议。
“不行不行,不能让你爹来捞,你爹知道了,你弟保准也会知道,别到时候咱俩还没出去,你家那周崇阳就给嚷嚷得人尽皆知。”
贺景明叹了口气:“还是我写信让我爹来吧。”
他伸出手去准备唤狱卒。
周崇柯却冷不丁打断了他:“你就不怕你爹借此事要挟你去参加春闱?”
这正好春闱在明年,还有几个月。
贺景明:“……”
有道理,这绝对像是他爹能干出来的事,搞不好这之后的几个月,他还要被迫头悬梁锥刺股。
贺景明猛地打了个寒颤。
“那怎么办?”他看向周崇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