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蓉把她的话拿来改了改就直接用了,“反正我的人生已经无聊透顶,少这笔海景谷的钱不会让我的生活变得更加糟糕,多这笔钱也不会让它更加美妙。”
云听夏:“”
活该你天天熬夜赶稿还穷得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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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两天,有几节课云听夏还是会看到许星淼在教室外面转悠,但因为她每次下课都跑得飞快,他就没等到人。
她躲避人的意
图实在明显,许星淼一开始还会朝她热情地招手,后来就颓了,也没真的特意去追她,就等着她下课,然后慢慢跟着她走一段,再停下。
云听夏跑远以后,偶尔会回头看他一眼,看他高大的身躯在人群中有些局促地走动,虽然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他给人的感觉总是孤零零的,像只被遗弃的大型犬。
次数多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去和他说几句话又怎样?难道就真的连那么一两分钟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但这种想法也只是在脑海里存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才刚冒头,就被主意识强硬地摁了回去。
自己拒绝交流的态度都已经那么明显了,他难道看不懂吗?明显已经看懂了吧?自己硬要傻不愣登的在教室外面等她,这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道德绑架?每次在她回头看过去的时候还特意睁着那么大一双眼睛做出委屈巴巴的样子,是赌她一定会心软吗?
两种天差地远的想法在她脑子里拧织交缠,逐渐分不清彼此,但最后还是后一种对自己更为宽容的念头占了上风。
正好这之后就是周末,没了干扰的云听夏躺在家里放空脑子,思考接下来要怎么把许星淼打发掉。
唉,还以为好不容易遇到个正常的男的,结果最不正常的就是他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没等思考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屋外就下起了雨。
啪嗒、啪嗒
豆大的雨滴肆无忌惮地敲着窗,青白的电光自窗帘的间隙透进来。
她急忙下床跑去阳台,将紧闭的窗户检查一番后顺手把干了的衣服收下来。
抱着衣服回到房间时,扔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开始闪烁。
云听夏凑过去看,又是一个标记为外卖的电话。
等一下,这个情节好像有点熟悉。
完全没点过外卖的云听夏放下衣服,认命地接听电话。
“什么?到小区门口了不知道我是哪一栋?”
所以这种连具体地址都不知道的单为什么要接啊?
“呃,我在f栋,你到了以后再打电话吧,我下楼拿。”
挂了电话,云听夏连叹气的欲望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许星淼的这种笨蛋操作搞得完全没了脾气。
整理完衣服后没多久,外卖电话又一次拨过来。
云听夏捞起手机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