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礼也行了,那这些医书,老夫就厚着脸皮收下了。”齐老行完礼,便迫不及待地伸手。
司南珺才回过神来,将医书交给他,也很快平复了情绪。
“齐老不必客气,过几日医行开办义诊,兴许还要回春堂来帮忙。”她适时提起需求。
一方缺人手,一方可以学习观摩,在她看来,这是两全其美。
但齐老却觉得,这是自己与回春堂的一众大夫占了大便宜,连连保证定会鼎力相助,还与她不停道谢。
太过礼敬,应对起来也是复杂,她说了半天,才劝回了齐老。
含夏见她明显松了口气,也不由地感慨,“这齐老太医看起来严肃,不成想,竟也这么能说。”
她无奈笑笑,问:“五长老呢?可还生着气?”
“生着呢,但已经不是气齐老太医了。”
含夏忍俊不禁,“孟宪也是活该,偏要去提那云昙花,五长老一气之下,就问起他云昙花的习性功效,结果他没答出来。奴婢出来的时候,他挨训之余还不忘跟奴婢使眼色,让小姐去救他呢。”
“我可不救。他好歹是五长老的弟子,连云昙花的药性都不清楚,合该被罚。”
她说着便要从侧门回去,谁知没走几步,却闻见一股异香。
准确来说,是难掩腐臭气息的刺鼻香气。
忽的,她望向齐老离开的方向,心里有些紧张。
“你去跟着齐老,护送他回去,沿路记得做标记。”她吩咐。
含夏不由分说,便飞快赶了过去,轻功几跃消失在巷尾。
她却丝毫不敢耽搁,进去找到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