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惜了这门坎,曾是由太明王朝的大理亲王精选的乌石所锻造,作为恩物赠给了鹤顶门,如今已有了三四百年的岁月,不巧,却让如此小儿磕坏了一个角去!
众人见了都暗自唏嘘道:“哎呦宝贝儿,你怎如此不堪!那小儿的头破了可补,你这一下坏了,可怎得补哩?”
这弟子头昏眼花,他稍坐一会,然后晃了晃沉甸甸的脑袋起身拱手道:“禀大掌门,蝶部八英中的南宫唱于塞外谷被云鼎天宗的人追杀,已身殉!”
此话一出,如晴天霹雳。长老南宫开为首,腾一下从坐上跃起,大步走到殿外提起这年轻弟子厉声喝道:
“你敢再说一遍!”
弟子哆嗦,结结巴巴道:“南宫……南宫大哥因动用了祖传禁术‘大荒重蛮’,在塞外谷……成了一尊石像!”
什么!动用了大荒重蛮!
殿内众人大惊。
“云鼎天宗!”
南宫开一把将弟子甩进了大殿,然后咆哮一声,狠狠往地上打去一掌——
只是这掌力道不足,只在地上开了几条小小的裂痕。
突然!空中一只百米宽的大掌从天而陨,直接把演武台砸个粉碎。
——轰!
整座大殿随之颤动,一些房舍也都崩毁。
若说这演武台,乃是用千吨钢石所砌,如今被南宫开这么一毁,极为惨重。
大殿中最坐上的燕容一把将手中的南海晶球碾个粉碎。若说这南海晶球,也是通体透明,其硬度胜比金石,此刻却也成了最廉价的齑粉。
不过燕容虽怒,却始终面不露色,只淡淡开口对那弟子说道:
“你坐下,慢慢说来。彤儿,与茶。”
一旁的女子走上前去扶了那弟子坐下,又端上一碗茶放到他的面前,然后退到一边,重新合手站好。
这大殿内,分左右两边;东边五个位,分别由五位长老而坐;西边四个位,分别设给四大卫执。而另有不少空余之处,可供临时所用,以备宾客。
弟子喝了茶,正要开口阔谈,门外忽然走进一位紫纱薄裙的曼妙玲珑美妇,身边还随着两名女童。
“还用问他,料是雷冬鸣那老乌龟缩头缩颈,人到了他家门口还死了去,我如今就带人去拆了他聚英堂!”
众人一齐看去,竟是宗门的五大长老之一,蝶部的主正——蝶花应!
“蝶主正稍安,此事我看未必就你所闻的这般了草,雷冬鸣其人义薄云天,绝不会存心见死不救,事出有因,你且听小子把话说完,莫伤了两家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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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宾笑站起身来说道。
蝶花应闪烁这双眼,冷笑道:“宾笑,你当死的是你家养的鸟呢?死的是我蝶花应最倚重的弟子!稍安?我如何稍安?人在他家门口死了,他却迟迟不出手,这不是有意而为之,是哪条心!”
燕容忽然开口道:“花应,南宫唱之死,是宗门之大不幸,他不仅是南宫老哥一手扶长大的亲侄子,更是我燕容的好徒儿。前些时,我便与你们诸位商议,提他为大卫执的候选人,可这重担还未落到他的身上,他却先行我们而去,这无不叫人泪垂。只是死者固重,而生者当还,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活下来的人接回来。”
蝶花应转身一摆裙纱,直接带着两名女童走出了大殿,只留下一句冷冷的忠告在大殿中来回传荡着——
“燕容,终日避之深庭,鹤顶门迟早殁在你手,你怕云鼎天宗,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