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山深处,竟藏着这样一个瑰宝,以往却没来过。”蝶花应难得赞叹一番此处。
“蝶主正多年没来过我雪山,最近一次见你,还是在六年前,那时我还不是雪山的长老,怪主正见了我,也不认得。”樊多林一边说一边已推开门。
“什么话去大殿谈不成,非要来这里。”蝶花应顿住脚,却没有进去的意思。
“蝶主正不进来,怎么知道内有乾坤。”
这时,雪坞里忽然传出一道清亮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樊多林道:“这声音,正是我雪山派掌门的声音。”
蝶花应一听便认出这把声音不是原来掌门丘客杉的声音,丘客杉年逾八十,虽还是一头的黑发,但这声音清亮锐捷,显然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才有的。
蝶花应还是没有踏脚进去,而是说道:“一派之尊,有什么事见不得光,要这般鬼祟。”
里面先是哈哈大笑,然后说道:“我想见你,不过眨眼的功夫,故作神秘,只是想测测你的胆量,果然不出所料,你终究还是怕死。谷口外,你布置了三个人为你做接应。”
蝶花应嗤笑道:“大缥缈曾说:‘凡世间之生灵,都畏死。小如蝼蚁,大如鲲鹏。有不畏死者,金石水火土、钢铁铜琉璃。’我生在三界之内,亦处五行之中,我怕死,是顺天应道;你若不怕,便逆天而行,必毁于万劫不复。”
这时,门内终于慢慢冒出一个人来,踏着石阶走上。原来这雪坞内室,负地九尺,有三米之深,下去要走一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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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是一个青年,正是几天前南宫追和尹长鸣见着的那个青年,青年见了蝶花应,先是眼前一亮,然后舒眉笑道:“都说蝶主正是人中之豪杰,女中之西子,今日一见,果如传闻那般倾国倾城,西子是谁我不认得,但若她还在,我定她远不如你。”
蝶花应终究摆脱不了女儿身,听得青年如此赞她,心里自然少了些防备,没了起初的那份警惕。
笑道:“西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才是当今雪山派的新掌门,那个一诺千钧百万师的人。”
青年笑道:“那样的人在你心中重要么。”
蝶花应道:“如果你是那个人,那在我心中自然重要,但如果你不是,就另当别论了。”
青年道:“果然在所有的母氏眼里,权势是首要无疑的。”
花应道:“你们男人不也一样么,在权势与感情的选择问题上,感情往往落了下风。”
青年道:“大千世界里,看一个人,并非可用肉眼和直觉判断,你要用心。”说着往蝶花应靠拢过来。
蝶花应侧开一脚,眼睛紧紧盯着青年每一个动作,说道:“我连尊下的大名叫什么都还不知道,可如何用心。”
青年靠近鼻子在蝶花应的玉颈下闻了闻,“嗯……”说道:“体出花香,醉之九畹。这九畹即是兰,你是木灵。”
青年一语道破天玄,蝶花应猛然震惊,呆呆愣在原地!
青年一把揽住蝶花应的腰,贴着她鼻子轻声说道:“你放心,在我还没完成使命之前,我不会碰你。我打听过,你如今还单身只影,从今往后,谁要是敢碰了你的身子,我就让他死无葬所!”
无形的气势与威压,使蝶花应背冒冷汗,纵使她阅历无数,身经百战,此时,竟心生畏惧。
一旁的长老樊多林把头偏向一处,半言不发。
青年放开蝶花应,笑道:“进坞里,我把你想知道的一切和你不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