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尹仕珪早已探访过邳昼长和利成邦两人,在得知那高鼻梁男子是雍梁执法部总长海禄的族亲后,尹仕珪心中有些翻滚,他觉得此事想要完美摆平,还真不是三言两语的功夫。
于是他从南宫追的带领下接过手,与司徒登绕远一段路,他们间自是聊了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长鸣扯了南宫追一下,说:“我爹让你去一趟邳昼长和利成邦那里……”说着说着,把嘴贴在南宫追耳旁小声嘀咕了起来。
南宫追听后点点头,便转身过去了。
而这时一家屋子前的大树上,坐着个两叶剑眉的束发紧身女人,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
下一刻,她跳下树来,走进屋子里,对一个高鼻梁男子说道:“长秋少爷,司徒登果然来了,并且观察他们的举止,像早已谋划好的一般。”
海长秋冷哼嗤笑道:“你何用那么多精力去观察他们,三岁孩童都能想的到,我从鹤顶门的弟子口中得知,那狗人的父亲,与他们鹤顶门的长老宾笑是同乡近舍!”
女人道:“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地坐等司徒登来把我们带走么!”
海长秋叹息道:“去执法部最多也是呆两天便出来了,只是委屈了在天之灵的大哥……”
其他几人,也都垂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临近下午两点,受邀的人除了汉关郡张掖祁连城,酒泉基地分局总理事山前渠和另外两个门派的长老之外,其余的皆已到场。
大殿内除了主座上空空荡荡之外,下面几乎坐满了人,南宫追坐在他爷爷南宫开一侧。
至于蝶花应、百步经山、宾笑、尹长鸣、和四大卫执他们,依次而坐。
列位师授、部分特等弟子,则坐在这些人的后面。花月影与花玉影两人身份非凡,又与蝶花应有着匪浅的关系,自然是坐在蝶花应之身后了。
西边,司徒登坐在最前,下面是那些受邀的门派长老和商贾名流。
不过田烟烟却格外受南宫追款待,坐在了他自己的身旁。
貂延庆垂涎花月影,但此时也不敢作出无礼之举,上百双眼睛盯着呢。
至于歌舞小殿,不必多问的,有湘姨在主持着呢。
“诸位。今日之宴,或超出了大家以往对我南宫开的印象,实不相瞒,今日我摆下筵席,跟二十一年前我为我的孙子南宫追出世而摆的筵席,是一样道理。
“大家都知道,二十年前我鹤顶门发生的事迹,在此,我也不多做回忆。
“你们在座的,有些多年不见,有些则,日日碰脸,但不管是多年不见还是日日碰脸,既坐在了一起,就当尽情而已!”
说完举起手中的酒杯,大声喊道:“先干为敬!”遂仰头一吞。
再拿开杯子反倒过来时,点滴不落。
众人也都不敢怠慢,一一举起手中杯子,回敬过去,齐声道:“干!”
当众人敬完当下杯子后,邳昼长的父亲邳广猎忽然又斟满一杯酒,站起身来高声道:“南宫长老,广猎出门时,老父亲特意叮嘱我,让我代他,以及整个邳家,向您祝贺,为此,我单独敬你一杯!”
也仰头一吞,滴酒不剩。
喝完了,还不忘往他儿子邳昼长屁股上踢上一脚。
邳昼长顿悟,也急忙端起酒杯站起来对南宫开祝贺道:“小辈非博雅之人,也没什么好的贺词,仅代表我个人对长老的景仰,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