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他突然看向旁边:“dey还挺会转笔的。”
循着他的声音望过去,贺景延在和谢屿讲话,右手漫不经心地玩着钢笔。
察觉到他们的眼神,贺景延很快扭头过来。
“你在看什么?”他挑着纪弥问。
分明是两个人都在瞧,怎么只点名自己?
纪弥硬着头皮道:“觉得你反应蛮快,钢笔能转出花样来。”
他没觉得这样讲有哪里不对,但过了会,贺景延走到他旁边,用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确实,而且手指也挺长,比小纪老师的胳膊更方便,可以多多劳烦。”
纪弥愣了两秒,继而想到昨晚浴室里的种种,脸上不禁开始发烫。
从而没有搭理对方,他加快脚步坐班车回院里。
别人远远看到这一幕,还以为纪弥与贺景延闹了别扭,前者气得耳朵都红了。
经由上药的事情,纪弥打算痛定思痛,好好冷静和反省几天,责问自己怎么能在贺景延这里如此没有底线?
正好贺景延要去穗城出差,这下纪弥连御盛湾也不去了。
内心是看到那间浴室就难为情,借口却说亚樾里与三园区更近,总之天天拐回公寓睡觉。
原本偶尔借宿,他经常要穿贺景延的衣服,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自己的衣橱已然腾了大半过去。
早上想要穿某件短袖,纪弥发现那件
放在贺家,晚上想要换某套睡衣,而那套也挂在贺家的阳台上。
他的生活全是贺景延的痕迹,彼此完全混在了一起,独自入睡由此变成了一件冷清的事。
要干脆搬去与贺景延住吗?
纪弥很纠结,想要和对方朝夕共处,又觉得给自己保留一方空间也不错。
“诶,纪弥你今天住这儿?”贺竞南发现他屋里亮灯,“你跟我哥吵架了吗?”
纪弥闻言被打断神游,开门请他来坐坐。
“没有,你哥去总部出差了。”纪弥解释,“顺路应该会回香港看看。”
他再意外:“你最近一直待这儿吗?”
贺竞南道:“没啊,在这里待不住,我前一阵跑澳门玩了,因为这儿的朋友月底结婚,所以昨天刚回这里。”
纪弥道:“唔,你哥好像在这儿蛮适应的。”
贺竞南开玩笑:“毕竟他是沪市上门女婿,应该乐在其中。”
调侃完,他问:“话说快要长假了,你们准备怎么过?我哥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