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延没坦白原因,noah不好替他多讲,听说贺景延想一个人在医院,纪弥也没琢磨出合理理由。
他当晚与贺景延打视频,贺景延转成了语音通话。
“你干嘛不让我看呀?”纪弥困惑。
贺景延本来不太配合回答,纪弥有些伤心,语调也沉
下去。
即便彼此隔着电话,贺景延也能想象出来,纪弥问的时候打着蔫,衬得自己万分可恶。
没再装腔作势,贺景延别扭地透露真相:“有点不好看。”
纪弥没反应过来:“什么?”
“这几天没精神,除了挂水就是睡觉,还穿一件病号服,就是……”
贺景延话说到一半,正组织着措辞,守在外面的纪弥推门而入。
“不是,你怎么这么臭屁?”纪弥匪夷所思,“我都被你追到多久了你还惦记耍帅?”
贺景延躺在床上,完全想不到纪弥就在医院,电话迟迟没挂断,一时半会儿有些恍惚。
纪弥关上门,背着的双肩包有些鼓,里面全是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紧接着,包被放在了实木柜上,摆明了物主要霸占这里。
他再走去贺景延床边,来得气势汹汹,由不得拒绝。
“住院第二天,你回家拿东西,怎么会把行李箱也带走?”纪弥当时在上班,后来发现不对劲。
贺景延道:“半个月那么久,我多备着点。”
纪弥没在这事儿上纠缠,继续审问:“你干嘛把我推开,不让我来医院,是不需要我吗?”
贺景延不假思索地辩解:“我没有。”
纪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我觉得你就是,别人虚弱的时候最需要陪伴,你反而要我离远点。”
贺景延就差举手投降:“真的没有,你不要这么猜。”
纪弥听着他的否认,又警觉医院给病房发的被子怎么质量很差劲?
里面的棉花没有塞好,动不动就鼓出来一块,纪弥见了忍不住想抚平。
然后碰上去不像棉花的问题,贺景延则顿了下,想拦住纪弥的下一步动作。
纪弥眼疾手快,往被子里摸索,从而抽出来一件暖和的东西。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小纪老师很是灵活,准备好了面对私藏的笔记本,目前理应开始兴师问罪,做好对患者的思想教育。
但是,这东西手感柔软,纪弥看清楚了竟是一件衣服,迷茫之际手足无措。
他想数落些什么,又不好意思,耳尖已然浮现出一抹红色,蔓延到了白皙的脸颊上。
磕磕绊绊了小半天,无论怎么描述好像都显得很变态,他只能暗落落地打听。
“你、你怎么藏着我的睡衣啊?”纪弥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