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面拆穿,贺景延观察了下纪弥的反应,青涩的男朋友很害羞,看起来有一点受到冲击。
好在查出来的东西没被拿回去,他脸皮厚,把衣服团了团,又把自己包裹起来。
头没有前些天那么难受了,恶心的症状也减缓许多,但身体还有些无力,必须早点休息。
“我没有不需要你,
宝宝。”贺景延澄清,“相反我很渴望,好像还有点过分,但我没想吓到你。”
纪弥看着他靠坐在床上,病没痊愈肯定不好受,没有往日的意气,变得沉静了许多。
听说贺景延这几天食欲不好,吃饭特别挑食,而且偷偷藏了自己的衣服,要防着被长辈发现,估计连睡眠都不安稳。
如此这般,纪弥心软得一塌糊涂,居然没追究这种行为到底变不变态。
“贺景延。”他安慰,“我没有被你吓到,刚才只是觉得很意外。”
贺景延问:“现在呢?”
纪弥对上他的视线,被套牢:“我就在这里,你只要我衣服?”
这间屋子设施非常好,给家属安排的是一张单人床,病号睡的则更加宽敞点。
贺景延的私人巢穴摆满珍藏,今晚终于有了最重要的宝物。
来的时候,考虑到护士早上会来查房,纪弥没想过和他一张床。
夜里,枕在贺景延的臂弯里,纪弥把那些顾忌抛到了脑后。
他附在贺景延耳边,亲昵又细碎地闲聊。
“有些人知道你住院了,担心你的身体,问你什么时候能康复。”
“我知道。”贺景延闭着眼睛,回答。
纪弥小声嘀咕:“快点好起来吧,这床没有家里的软。”
贺景延笑起来:“今天舒服了不少,没再耳鸣和头晕,医生说这就是开始恢复了,所以我爸乐意提前走。”
“他气势好强啊。”纪弥道,“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其实我在发抖。”
说起这个,他迟疑:“叔叔会觉得我唐突么?”
贺景延道:“他儿子已经铁了心要跟你跑了,他肯定和我统一态度,也会非常喜欢你。”
纪弥困惑:“你生着病,我要哄你才对,怎么现在是你哄我?”
“的确不用怕我爸。”贺景延打消疑虑,“你在他这里表现得很礼貌,他没道理对你印象不好。”
正好提起这个,他道:“有空要不要和我回家?这次不打同事的幌子,我把你介绍给家里人。”
纪弥闻言犹豫了下,这不是贺景延第一次说起,可自己总是没想好要如何面对,毕竟自己年幼自立,对于家庭只有模糊的概念。
如今,他沉默片刻,朝贺景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