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弥道:“不好吃和我说,明天我改正。”
贺景延道:“你之前不是怕油锅爆开吗?”
“那点小问题无关紧要吧。”纪弥道,“我今天一直在想做得快点,赶紧来找你,还想你吃到的时候会很开心,都没意识到这茬。”
贺景延愣了愣,生病以来难得把饭菜全都吃完。
纪弥炸了点春卷,想留一些给秘书吃,贺景延甚至没给人剩下。
除了恋爱脑独占欲比较强,他也是明显地在一天天好起来,没再犯过神经炎的症状。
贺景延逐渐开始远程处理公务,电脑也被送进了病房。
对此,纪弥依旧小心翼翼,把人当做虚弱的病号来看待。
半夜里,贺景延搂着他,不知道是谁先不规矩,纪弥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彼此的动作和距离已然变了味。
“我白天听到你咳嗽了两声,你明明没痊愈。”纪弥道,“你把我放下来。”
贺景延道:“那两声咳嗽是在催noah带着电脑离开,别在病房当电灯泡,你没看出来他走的时候很愤恨?”
纪弥睁圆了眼睛,抿着嘴角不说话,看上去对这说辞有点顾虑。
以为他不太有兴致,贺景延没再紧紧抱着他,想这会儿去冲个澡,然后回来安安分分睡觉。
然而,他刚坐起来准备下床,就被纪弥拉住。
屋内昏暗一片,以至于视野模糊,在看清楚之前,贺景延先感觉到纪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纪弥没这么大胆过,坐上去的时候,耳根登时发烫。
无措之际,其实有点懊悔,他不与贺景延对视,还抬起一只手遮住了贺景延的眼睛。
“不准看。”纪弥命令他。
贺景延怕他重心不稳,手掌搭在他的后腰上,继而配合道:“宝宝,你这样我怎么看得到?”
暂时被屏蔽了视觉,其他感官的刺激随之变得格外强烈,纪弥的每一点触碰都很明显。
贺景延像猎手等待猎物,耐心
()地让他笨拙探索。
过了会,纪弥觉得累,怯生生地想跑,贺景延才露出了掠夺的本性。
掌心牢牢地贴住柔韧腰肢,握紧之后没有再松开。
纪弥最后完全软了下来,浑身好似没了骨头,如风暴中的花瓣任由雨水冲撞和席卷,最后淹没在浓重的湿气里。
他眼眶发酸,也没力气继续遮挡对方眼睛,下巴抵在贺景延的肩头,在暗处悄悄流眼泪。
贺景延用手背帮他抹掉了脸颊的水痕,又俯身去亲吻他泛红的眼角。
怀抱的力度与以往相同,纪弥甚至觉得更重,病床发出细微的吱嘎声,让他想要立刻打住,羞耻得恨不得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