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延:“……”
这年头学生的作息好恐怖啊?
闻言,他僵硬地看向纪弥,纪弥则无辜地期待着回复。
沉默半晌,贺景延干巴巴道:“不会吵,我也起的很早。”
他着实不太会处理与纪弥的相处,尽管家里有小辈,可各自有所仰仗。
现在他好像被纪弥一点点依赖了。
贺景延束手无策,不擅迎合又不敢推拒。
他们一同度过了寒假,纪弥终究是少年心性,对人还没有太重的提防,相对容易打开心门建立信任。
他不知不觉与贺景延走近,探望纪文誉的时候,也不避讳贺景延的存在。
返校那天,纪弥反常地没与贺景延打电话。
他还是有些幼稚,以为不听到贺景延提起离开,对方就可以多陪自己一会儿。
路过甜点店的橱窗,纪弥习惯性驻足几l秒,看着精美的展示物,过够眼瘾再跑去公交车站。
父母没离婚之前,他过生日总会吃蛋糕,后来,先是没了庆祝与仪式,逐渐连基本生活都没保障。
蛋糕是什么味道呢?纪弥很想回忆起来。
只是这几l天与贺景延路过这类门店,自己光是暗落落地看,从未手心向上开口索要。
那样太难堪了,别人施加援手是情谊而非义务,纪弥不敢过分逾越。
最近想要与贺景延见面,更多是孤独的日子里终于有了玩伴,没有把人当做饭票。
依旧掐着点踏进校门,今天只有初三返校,学校空空荡荡。
中午,纪弥与同学们去食堂,这里发放饭盒的同时,居然追加了一份橙子蛋糕。
“这个特别好吃!”有同学很惊喜。
“什么牌子啊?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另有同学解答:“是大酒店的西点,家里以前买过两次,这一小块我记得很贵。”
有调皮的学生问班主任,学校是不是发财了,班主任笑眼盈盈说有赞助。
纪弥坐在角落里,一边闷头吃饭,一边看着便携单词本,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傍
()晚,他问班主任借了电话,不需要通讯录,脑海把有关贺景延的那串号码倒背如流。
响了三声之后,贺景延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