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君子远庖厨,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
柳之恒嫌弃地看了一眼这群公子哥,大手一挥道:“管他什么圣人言,现在你们的夫子云,真正的君子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给我杀!不杀就饿着,这只鸡我没收了!”
于是这群学子们只能硬着头皮开始杀鸡宰兔,一时山林间都是惨叫,但不是野物的惨叫,而是学子们的惨叫。
等到天黑之后,每个帐篷前面,大家或煮,或烤,好歹都烧上了食物。
吃饱喝足,大家都在帐篷旁休息,这一整天,都不得安生,此刻终于可以休息了。
柳之恒又开始跟大家科普,说这野外最可怕的就是在睡梦中冻死。
“现在是冬季,大家心中还会注意些,要知道,这山里夏天可是也能冻死人的。
有学生不理解,“夏天那么热,为什么会冻死人。”
柳之恒解答道:“因为到了夜里,山里的气温会骤降,而大多数人想着是夏天,不会注意保暖,也一般不会带厚实的衣物,山中大家又多睡在河流边,很可能一不小心就在睡梦中冻死了。所以在野外,最重要的就是夜间的保暖,明白了么?”
大家纷纷点头。
晚上大家分批守夜,每一批八个人,分别在营地的四个方向守夜,守夜的人要保证火源不熄灭,还要警惕野兽靠近,每一个时辰换一次班。
柳之恒选择第一批守夜,这样就能睡个整觉。
柳之恒正烤着火,一个穿着黑甲的将领便坐到了她旁边,柳之恒抬眼一看,哟,这不是今日新来的那个九分帅的将军么?
看到帅哥柳之恒心情还是非常好的,经历过段无咎之后,柳之恒其实很少觉得有谁帅了,但是这位将军身姿提拔,宽肩窄腰,腿又长,一双手又白又骨节分明,还能看到上面的青筋,实在是有点戳到她的审美上。
见帅将军不说话,柳之恒笑眯眯地凑过去跟他搭话。
“这位小将军看着有些面生,今日是第一次上我的课吧?”
段无咎点点头。
“小将军怎么称呼呀?”
“鄙姓风。”
“原来是风将军啊,风将军今日第一次上我的课,还习惯么?”
“习惯,柳夫子的课很有意思,鄙人深受启发。”
段无咎说完这句话,忽然发现面前出现了一张小巧可爱的脸。
柳之恒忽然凑过来,一动不动地盯着段无咎的眼睛,歪着头仔仔细细地看着,看得段无咎忍不住动了动喉结。
如果不是这人皮面具极好,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
“柳夫子离我这么近做什么?”